馬寅初當時面對巨大的政治壓力,毫不畏懼,從容答辯。他寫道:“我雖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敵眾,自當單身匹馬,出來應戰(zhàn),直至戰(zhàn)死為止,決不向以力壓服不以理說服的那種批判者們投降?!瘪R寅初這種人格獨立、思想自由、崇尚真理、求真務實的精神,正是北大人文精神的楷模。歷史無情,真理終要大白于天下?!澳欠N批判者們”許多都不在了,但馬寅初卻以百歲高齡,活到1982年。他親見《新人口論》不僅得到平反,還成為基本國策。他終于帶著欣慰的笑容,告別了人世。馬寅初敢于堅持真理的風骨,崇高的人格力量和精神境界踐行了他倡導的“犧牲主義”的北大精神,永遠是北大人學習的典范。
北大人談起著名的“未名湖畔三雅士”都是津津樂道而又肅然起敬。他們就是著名學者季羨林先生、張中行先生、金克木先生。季羨林先生是中國著名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作家。曾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季老著作已經(jīng)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有24卷,內容包括印度古代語言、中印文化關系、印度歷史與文化、中國文化和東方文化、佛教、比較文學與民間文學、吐火羅文、散文以及梵文與其他語種文學作品的翻譯等。
季羨林先生曾經(jīng)說過:“文化交流是人類進步的主要動力之一。人類必須互相學習,取長補短,才能不斷前進,而人類進步的最終目標必然是某一種形式的大同之域。”對于東西方文化問題的爭論,季羨林非常關注,也多次參與。對于人類文化,季羨林將其分為四個體系:中國文化體系、印度文化體系、阿拉伯伊斯蘭文化體系,以及傳承自古希臘、羅馬的歐美文化體系。前三者構成了東方文化體系,歐美文化體系則自成一體。
季羨林為東方民族的振興和東方文化的復興吶喊終身,他提出東西方文化的變遷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國內引起強烈反響。季羨林表達的是一種歷史的、宏觀的看法,也是對長期以來統(tǒng)治世界的“歐洲中心主義”的積極反抗。季羨林在佛典語言、中印文化關系史、佛教史、印度史、印度文學和比較文學等領域,創(chuàng)獲良多,著作等身,早已成為享譽海內外的東方學大師。中國東方學有季羨林這樣一位學術大師,實為中國東方學之福祉,其學術成果更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同時,北京大學社會各界知名校友更是遍布全球,影響世界。作為中國最具精神魅力的學府,百余年來,“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傳統(tǒng)在北京大學薪火相傳,構成一種恒遠而不具形的存在?!翱茖W與民主”早已成為這圣地不朽的靈魂。在北京大學學會的不僅僅是單純的知識,感受更多的卻是北京大學對一個人人格的熏陶,從這里走出的天之驕子無不具備“北大”獨特的精神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