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錢副縣長,倒是吃得挺歡的。我數(shù)過,他已經(jīng)在喝第三碗了。”姚佩佩小聲道。
湯碧云直著脖子,遠遠地瞅了錢大鈞一眼,冷冷道:“他呀,升了官,心里頭美滋滋的。假如有人讓他把一缸泔腳水喝下去,他保險比誰喝得都快?!?/p>
過了一會兒,湯碧云對姚佩佩說:“上一回季度考評,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會跑到你后面去的嗎?”
“不就是思想落后,表現(xiàn)不好嗎?”
“哪兒呀,就是那回吃憶苦飯,我沒去,躲在女廁所吃餅干,被我們小胡子領導當場抓住了。”
“你們領導也吃得挺歡的。”
“她呀,你就快別提了。這人肥得像一只癩蛤蟆,脖子比腦袋還粗。咳嗽一下,身上的肥肉都要抖上半天?!睖淘瓶嘈χ鴵u搖頭。
過了一會兒,姚佩佩道:“形式主義害死人。要說這時候,正是蔬菜上市的季節(jié),又不是沒有好青菜,干嗎凈往鍋里放爛菜葉呀?”
“要不怎么叫憶苦飯呢?”
“這名堂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想出來的。”
“我現(xiàn)在一想到清真館的生煎饅頭,就受不了。”
“對呀,牛肉包子呀!”
“還有羊雜碎湯呀!”
“蘭州拉面呀!”
“對呀,還有蓮花酥呀!”
“荷葉餅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