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了嗎?”
“可不,逃不成就不會在這兒和你一塊喝酒說話了。”
“后來呢?”
“后來就實現(xiàn)了自己當(dāng)寨主的愿望?!?
“那么小夫人……還有小寨主呢?”
“都死了?!?
“死了?”
“死了。我離開山寨的第三年,也是冬天,官兵終于攻下了山寨。匡寨主見大勢已去,無力回天,先去后帳將她們母子殺了。然后又將自己結(jié)果?!?
“天吶!”
“我和小夫人的故事就講完了,后來我又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女人,也就有了無數(shù)個故事,哪個故事都夠講一夜的。你要愿聽,以后我一個一個地講下去?!?
“……”
“咱們喝酒?!倍斢峙e起盅。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喝了。她覺得頭有些暈。這暈,不知是緣于酒,還是二爺講的故事。她只是覺得今晚的逃跑計劃怕難以實現(xiàn)了。
二爺很快從剛才講故事的低沉中恢復(fù)過來。他一盅接一盅地喝酒。似乎他的身體是一個盛酒的器具。借著酒興,他伸手拍拍女人的肩,說:“故事終是故事,都是過去了的。小夫人再好,可她已不在人世了。死了的人升了天,活著的人還得一天一天地過。你也一樣呵?!?
女人叫他說得一陣心酸,又升起一股恨。可仔細(xì)想想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二爺再拍拍女人的肩,隨之又摸了一下女人的面頰,說:“今夜我和你說真格的吧。你留下來,給我當(dāng)壓寨夫人,我把你當(dāng)成小夫人,好好待你,這樣可好?”
女人低頭不語。
二爺說:“凡經(jīng)我手的女人,到頭沒一個不戀我的。女人啥樣的都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可就沒一個像你這么對我心思的。只要你從了我,以后我保證不再沾別的女人。和你一心一意做長久夫妻,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