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來用手揉了揉,很有韌性。再仔細一看,上邊露出油脂的部分已經(jīng)焦黑了,但是下邊一直裹在油脂里的部分由于隔絕了氧氣卻依然光鮮,金黃色,油亮油亮的。剛才被曹爺用袖子擦干油脂后,這根燈芯的下半截正在空氣中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一點一點地氧化變黑。
“應(yīng)該是吧……”我對這東西也不陌生,野外經(jīng)常有需要抽筋扒皮的事情要干。我將手中的某種動物的筋又遞給了曹爺,曹爺將它又插回燈盞當中。
我掏出打火機,對準燈芯點了一下,沒想到這種油脂和燈芯的可燃性真好,遇到點火星就著了。老林又湊到燈旁邊,發(fā)揮他狗鼻子的功能,聞了好半天才說道:“沒啥味道,應(yīng)該不是迷煙。”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挨個兒把宮燈上的燈盞點著。這樣一來,高臺附近頓時被百十盞宮燈照成白晝一般。
喬大少一邊用打火機點著燈,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你說這到底是什么動物的油和筋啊,怎么這么容易點著???是不是傳說中秦始皇墓里的東海鮫人,一滴油可以著千年……”
這小子還怪會想的,連美人魚都能想出來。不過聽他這么一說,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面——魔音洞里那幾個大鼓的鼓面,估計和這些東西應(yīng)該是配套的。這國師還真變態(tài),抽筋扒皮也就算了,居然還要煉油熬骨。
我站在臺子上,望著這座白玉宮殿出神。在這座充滿意淫幻想的宮殿里,有太多的謎團。說是國師墓,但是這座宮殿里找不到任何尸體的影子。國師哪去了?中間坐著的那個寶石男是誰?是國師,是樓蘭王?旁邊站著的孫悟空的“哥哥”和“二師兄”又是誰?我拍了拍有些發(fā)暈的腦袋,繼續(xù)發(fā)揚我一貫的風格,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想了……
我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這些家伙正站在寶石男身后,對著一道屏風評頭論足。我走過去,剛才這道屏風我也看見了,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仔細看來,屏風也是玉雕成的,四邊雕著鏤空的花紋,中間打磨得極其平滑,卻沒有雕刻圖案,只有一段陰刻的吐火羅文占據(jù)了中央,看上去無比霸氣?!鞍住瘛瓕m……”霍青嬨辨認了一下,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