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見,深刻理解業(yè)務應該到哪兒截止,是相當重要的。許多公司,連副總經理都是自己貼發(fā)票報銷,而公司竟然向新來的員工炫耀這一點,認為那是管理卓越的一個表現(xiàn)!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李:這種公司一定是“垂直對抗”的組織吧。
吳:當然。這種組織的高管,往往面帶倦容,毫無明星氣質。自夸一下,我的明星氣質就完全得益于海爾的洗禮。自一線開始,我就享受了信息員的“五星級”服務,也就是說,我是一線業(yè)務員的時候,就已經在扮演領導的角色了,因為我隨時可以得到信息員毫無條件的服務。
李:這么說,海爾的最佳拍檔,頂層是張瑞敏和楊綿綿,而基層則是大區(qū)總監(jiān)和信息員,是嗎?
吳:沒錯。海爾從基層的信息員開始,往上有區(qū)域信息員、綜合信息員、綜合部長、企劃部長、執(zhí)行總裁;而一線業(yè)務員往上,有大區(qū)總監(jiān)、工貿總經理、事業(yè)部長、商流本部部長、張瑞敏。前一條線是海爾的行政平臺,這就是“最佳拍檔”在組織中的形象體現(xiàn)。
李:真是一個龐大而復雜的結構啊。
吳:說海爾長于管理,是因為在每個層面,都體現(xiàn)了“最佳拍檔”的特點。只有基于對管理的深刻理解,才能搭建出如此精妙的結構。
回答“到底誰才是總裁的下屬”
吳:李總,我們前面聊了這么多,現(xiàn)在小結一下如何?
李:好啊。這段時間以來,聊到的關于“業(yè)務到SBU頭截止”、“高管就是review并不指揮”、“招聘不應該是SBU頭的責任”等,我獲益匪淺啊!
吳:您現(xiàn)在能回答“到底誰才是總裁的下屬”這個問題了吧?
李: SBU頭才是我的真正下屬!
吳:沒錯!準確地說,SBU頭不僅僅是總裁的下屬,而應該是總裁和副總裁的共同下屬。只有“共同下屬”這個概念,才能讓總裁明白副總裁對自己意味著什么。這樣,總裁就不會把副總裁負責部門的問題,一味歸咎于副總裁。副總裁負責部門的問題,其實是總裁和副總裁共同的問題。
李:“共同下屬”這個概念確實很關鍵。
吳:是的,因為如果總裁問責于副總裁,那就還是一種對抗關系。而“共同下屬”的概念,則是避免對抗的唯一途徑。
李:副總裁的核心職責是用自己的勤奮來推動SBU頭,但是不能指揮SBU頭具體如何做事。
吳:這中間要特別注意的是SBU頭崗位的性質,它不是一個管理崗位,而是一個十足的專才崗位。
李:嗯。
吳:總裁和副總裁要形成拍檔關系,合格的SBU頭是前提條件。
李:是啊,如果SBU頭業(yè)務能力不符合條件,那副總裁再勤奮地review也解決不了問題。
吳:只有SBU頭的業(yè)務能力合格,管理和業(yè)務的那道界線才有意義。如果SBU頭非常投入但是能力不足,那么副總裁的崗位設置就沒有意義了。我們可以拿現(xiàn)實生活來例證。在家庭中,子女是誰的下屬呢?不就是父母的共同下屬嗎?
李:這個比喻很形象。
吳:孩子出了問題,難道是媽媽一個人的責任嗎?
李:當然是父母的共同責任啦。
吳:我認為,孔子推崇孝,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讓父母與子女的這種關系成為一個社會的主體,就是為了消除夫妻的對抗因素。這一點,西方就不一樣,西方社會至今還是夫妻關系為主體的社會。
李:有意思。當父母關系隱退、夫妻關系彰顯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離婚率居高不下的情況。
吳:那是因為這種結構隱含著對抗的因子。類似的,如果還是按照一對一的邏輯處理總裁和副總裁的關系,那只能得到“對抗”這個結果。
李:那么,總裁和副總裁在日常中到底如何分工配合呢?以我為例,如果我每周只呆在公司一天的話,怎么防止副總裁變成“土皇帝”呢?我們之前提到過周例會的簡單分工,那么季度和年度會議又如何呢?還有我的總經理助理又是什么角色?另外,如果組織規(guī)模太大,我怎么辦?我的下屬還是這些SBU頭嗎?
吳:別急,我們接下來就會聊到這些話題。我現(xiàn)在先回答您最后兩個問題,我前面不是說過,“最佳拍檔”只是一種原理,如果組織規(guī)模大了,常常會將營銷職能獨立出來,設立銷售公司,這樣,銷售公司就有總裁和副總啊。
李:只要把視野擴大到整個組織,“最佳拍檔”這種模式就可以應用在不同的層級。
吳:沒錯!這正是它的精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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