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兒子和他的兩個搭檔一起做一個數(shù)學項目：他們要就測量和計算覆蓋人體的皮膚表面積的六種方法寫一篇報告。雖然網(wǎng)上已有一些計算公式，但這個小組必須要提出自己的方法，還要對小組成員之一的身體做一次實際的測量，然后加以計算，而且要在每種方法的誤差幅度報告中作出結(jié)論，以確定哪種方法是最佳的，并列出作出這些結(jié)論的若干標準及選擇這種方法的若干理由。有些方法能迅速得出近似值，其他方法雖然麻煩，但卻可以得到更精確的結(jié)果。根據(jù)不同的目的，人們選擇不同的方法。

我記得這個項目完成的過程有時是很痛苦的，因為我看到我兒子和他的隊友的爭吵，他們在選哪種方法，如何進行測量，以及如何進行計算等問題上發(fā)生分歧。不過，在爭吵過程中，他們學會了欣賞別人的觀點，并對解決問題的整個過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兒子的報告詳細地反映出這個項目的復雜性和過程性，因為最后被選出的方法與其說是一個，不如說是兩個，這全看你怎么運用。一個報告提供兩個正確答案，而不只是一個答案，在以考試為導向的體制里，這可能會因答案含糊而引起麻煩，但它更準確地反映了真實的生活。因為在真實生活中，含糊多于規(guī)范，而堅持所謂“正確答案”的人可能是個更頑固執(zhí)拗、不懂得合作的人，因而對新觀念也不夠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