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風夕聞言瞪大眼睛。天哪,喝三天!便是喝上一口也會要她半條命!
“女人,你什么時候返老還童了,竟如三歲孩兒一般怕吃藥?!必S息鳳目中含著譏誚。
“哼!”風夕冷哼,然后屏住呼吸,口一張,含住湯匙,吞下藥,眉頭隨即皺成一團,然后口一張,“哇”的一聲,剛吞下去的藥又吐了出來,幸好豐息動作快,閃避及時,否則必然全吐在他身上了。
“你慢慢吐沒關系,我早叫鐘離多煎了一鍋?!必S息淡淡地道。
風夕一聽,心涼了半截,抬頭看著豐息,目射怨光,但隨即收斂,以難得的溫柔語調道:“黑狐貍,你有沒有丸藥?這種水藥我一喝必吐?!?/p>
“沒有?!必S息回答得很干脆,然后又舀一勺藥至她唇邊,“你若吐完這一碗,我就讓鐘離再送一碗來,藥煎第二次時我再加點黃連?!?/p>
風夕一聽,手悄悄往袖中伸去,卻又聽到豐息道:“忘了告訴你了,你的白綾在我房中。”
風夕手一頓,恨恨地看一眼他,然后閉緊雙目,張口吞下藥,緊閉唇,咽下去,而一雙手緊抓衣裳,一張臉皺成苦瓜。
豐息含笑看著她的動作,只是眸光掃過她唇上那個傷口時,眼光一沉,手中的湯匙下意識地便往那兒一壓。
“哎喲!”風夕一聲慘呼,“黑狐貍,你乘人之危!你別哪天撞在我手上,到時……唔……唔……咳咳……咳……黑狐貍,你……”
“喝藥時別說那么多廢話。”淡淡的語調依然,但不難辨出其中那一絲詭計得逞的得意。
屋外的鐘離、鐘園相對搖頭,真不明白,為什么公子對每個人都那么溫和有禮,獨獨對夕姑娘卻是如此,難道真因為夕姑娘名號排在他前頭?
終于,一碗藥喝完,風夕已是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樣。
“茶!”風夕張著嘴,使勁哈氣,極想散去口中那股味道。
“喝藥后不能飲茶,這你都不懂?”豐息將手中藥碗放置桌上,然后又從桌上的一個盤子里挑出盒東西,“這是梅干,你解解苦吧?!?/p>
風夕迫不及待地從他手中接過,馬上往口里丟進一塊,“好酸!”不由自主伸手拍拍兩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