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賀?。俊盝勾起唇角,下一秒已有定論,“誰是對手?”
湯朵朵嘆息,挫敗地癱在座位上,“有時候真想剖開那顆心,看看他到底怎么想?!?/p>
J駕車疾馳在路上,沉默良久,終于說:“Cici,有些事,是你太倔強?!?/p>
湯朵朵別開眼,額前的劉海被風(fēng)吹起,懶懶地道:“我累了?!?/p>
她這句所言非虛,為了爭取賓州的項目連續(xù)一周工作至凌晨。到最后階段,湯朵朵都覺得自己快要過勞死了。
還好這樣的嘔心瀝血得到了回報。她是真真地感覺到自己在成長,快速地被拔高,只是她的對手太強大了,才讓她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車子開到跑馬地,她已經(jīng)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睡去。賀隆一身休閑的裝扮揣著口袋站在她家的樓下。J把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他跟前,他十分鐘之前發(fā)信息給賀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已經(jīng)到了。
賀隆繞到外面,打開車門抱起她。
開門,入室,把她放在床上??粗谀抢?,他望了好久。
近在眼前卻感覺遠(yuǎn)在天邊。
賀隆垂下眼,退出臥室,倒了一杯酒坐在沙發(fā)上品著。
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由他親自裝飾選購的,包括窗簾的顏色。為此徐硯嘲笑了他整整半年之久,拋開身份不說,他一個大男人跑去買那種淡米色的窗簾,玫瑰花墻紙,還不能買特別貴重的,生怕一個小細(xì)節(jié)就被看出破綻。
他知道她會回來,小孩子心性的她,在美國一定把“報復(fù)”兩個字天天掛在心上,臥薪嘗膽。
可是都快三年了,以為她能有點長進,怎么還這么幼稚。
真讓他傷心。
“磨人的丫頭啊?!辟R隆低低地嘆息,“這酒是從7-11買的吧,”他蹙著眉頭艱難下咽,“真難喝?!?/p>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將口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賀隆不知道自己的臉上露出的那抹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是多么的溫柔,似乎一瞬間都可以融化夜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