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國家的頂級珠寶，”托馬斯說，“只是我們國家沒有像倫敦塔那樣的地方把它們保存起來。我們擔心它們也會被偷，但最終在中央銀行的地下保管庫找到了。很久以前，那里被50萬加侖的污水淹沒了。這樣也就阻止了一切偷盜行為。然而，巴格達電池失蹤了，又是一樁巨大的損失。我們的人民比你們早1800年發(fā)明了電池，你見過嗎？”

我搖了搖頭。

“它們都是陶罐，一根鐵棒和數(shù)根銅管相連。當加入酸性物質比如醋時，它們就會產(chǎn)生電流。它們被偷走了是多么讓人痛心啊！”

“但也有很多保留下來了?！?

“多虧那些博物館的員工，是他們事先將上千件文物都藏了起來。他們是國家英雄?！?

服務員問我們要不要點餐。我和托馬斯都說不要，我借此機會將話題轉回了失蹤的文物上：“那塊石碑是什么樣子的？”

“那是塊橢圓形的石碑，長兩英尺、寬14英寸。石碑上刻著楔形文字，是阿卡德語。很少有人知道這件文物，至少我們是這樣認為的。當然，我、塞繆爾和漢娜·賈弗里知道這塊石碑。漢娜是賓夕法尼亞大學亞洲與中東研究項目的實習生。這就是問題之一?！?

“什么問題？”

“賈弗里。我們在尼尼微結束露營后，她去了靠近考古遺址阿勒-利馬的阿法爾鎮(zhèn)。她的男朋友在那兒，也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實習生。據(jù)說她在戰(zhàn)爭爆發(fā)之前就回到了美國，但自從那以后我一直沒有聯(lián)系到她。她就這樣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回到美國了還是仍然在那里?！?

“她確實在戰(zhàn)爭爆發(fā)之前就離開了？”

“哈特拉隊的有些人決定留下來保護遺址。或許她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你們發(fā)現(xiàn)石碑的時候，她在尼尼微？”

“是的，去年12月份我們發(fā)現(xiàn)的石碑。我們在庫云吉克土丘工作?！彼q豫了一下，話沒有說完，“那是在——”

“我知道在哪兒?！?

我突然意識到他的不自然部分因為初次和我見面讓他感到緊張。我們像兩只公狗一樣在互相兜圈子，誰也不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