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些QQ群的存在,我們可以分析出如下幾點:
1.裸體主義愛好者非常多,而且遍布全國各地。QQ群是其中熱心人借以聚集同道、聯(lián)誼的重要工作。但是,多數(shù)QQ群的成員非常少,不到10人。這很大程度上是受信息傳播途徑的限制。筆者自己創(chuàng)辦的QQ群之所以能有數(shù)百人,是因為我在自己的博客上發(fā)布了消息,而我的博客是“名博”。
2.但是,我們并不能因此認為這些QQ群里的成員都成功地進行過裸體主義的實踐,因為我的田野調(diào)查顯示,更多是停留在討論、策劃進行裸體主義實踐的階段,而真的裸體進入自然并不多見。
3.這些裸體主義QQ群,多以“天體”二字標名,而很少使用“裸體”的。QQ群的建立者與參與者,有意回避更易于讓人聯(lián)想到“色情”的“裸體”,而采取了更為含蓄的“天體”,這種自我命名本身便顯示出了對主流社會壓力的規(guī)避與妥協(xié)。筆者曾與北京的裸體愛好者討論用一個什么詞彼此稱謂,大家都樂于接受的是“天友”:天體之友。當“裸友”等名稱被提出時,大家普遍認為過于“直白”無法接受。
4.裸體主義的地方QQ群中,最多的是北京的QQ群,有二三十個,其中成員在10人以上的就有七八個。我們不能因此認為北京地區(qū)的裸體主義者比別的地方多,但可以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北京地區(qū)公共裸體愛好者較其他地方較為活躍,這可能是受地方文化的影響。地方QQ群中,沒有深圳這一極具指標性意義的城市的公共裸體QQ群,并不能認為深圳的公共裸體愛好者少,或者不夠有勇氣建群,不夠活躍,而更多應該從深圳的文化考慮。當筆者與深圳朋友進行交流時,有人說,公共裸體是一種減壓方式,但深圳人減壓的方式太多了;還有人說,深圳是一個沒人關(guān)心別人在做什么的社會,深圳人想裸就找地方去裸了,不用這樣在網(wǎng)上“意淫”。
需要說明的是,在中國大陸地區(qū),非常有可能存在著極為活躍地組織裸體實踐的裸體主義社團,只是因為他們太隱秘了,所以即使是筆者也無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