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快速地離開病床一段距離,而張俊弦看到秦思思因為秦藝天的話對自己采取疏遠態(tài)度而眉頭皺起。
“喲,看看你這一身黑,你這是參加完葬禮回來?真晦氣。”
病床上懶洋洋的張俊弦斜視了一眼站在門口處的秦藝天,一開口就沒有什么好話兒,兩人典型的相互針對。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可是為了你特意換上這身比較莊重的衣服,原來你喜歡把它當(dāng)成葬禮服哦?!?/p>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指桑罵槐。
“你!”
秦藝天一句毒舌話語成功地將張俊弦氣得差點兒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就要找秦藝天大打一架。
這時Bob走了進來,拖著怪異的腔調(diào)直接撲向張俊弦,直接就把要從床上跳下的他壓住。
“我的小祖宗?。∧憔徒o我消停消停成嗎?這部戲可是都在等著你病好了才能拍攝,你可千萬別再給我出點兒什么狀況了,這幾天給我安心待著養(yǎng)病!我可是會天天來監(jiān)督你,別想給我有什么小動作!”
…………
秦藝天趁著Bob教訓(xùn)張俊弦之際,伸手拉住呆滯的秦思思就往病房外走去,兩人身后的病房里傳來一聲聲張俊弦那不甘心的哀號。
蔓延著,久久不散。
走下樓,出了醫(yī)院,秦思思被秦藝天直接塞進了那輛黑色跑車里,從車開了開始,兩人之間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不知不覺,秦藝天竟然將車子開到了秦思思之前租住的小區(qū)樓下。
“下車,我知道你還沒有退租,我有話跟你說,我們先上樓?!?/p>
秦藝天冰冷的聲音里蔓延著一股子特別的壓抑氣息,讓秦思思覺得不對勁兒,又萌生很討厭的想法。她一點兒都不懂,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總是好像一個等待著被宣判的罪犯一樣,他到底有什么權(quán)利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我要回劇組安排的公寓,我自己找的士?!?/p>
“閉嘴。”
秦思思剛要打開車門下去卻被秦藝天狠狠地一扯又拉回了座位上,他猛烈地踩下油門兒,整個車子像脫韁的野馬直接飛奔而去。陰暗四溢的怒氣,從秦藝天的身上散發(fā)出來,嚇得秦思思連一句話都不敢開口說,更不敢開口問他到底要帶她去哪里。
一抹抹渙散的黑色氣體似乎從秦藝天身上涌現(xiàn),冷到了極致,散發(fā)著刺骨的嚴寒將秦思思凍得心里一陣哆嗦。
時間仿佛過得異常慢。
連空氣里都沉浸著一股子氣體,壓抑得人似乎要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
車子在一個灰暗的地下停車場里停下了,秦藝天率先打開車門走下車去,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的秦思思也只好跟著下車。
除了他們倆,這里再找不出第三個人。
在黑暗中只有寥寥幾束光能照亮著停車場周圍的環(huán)境。心底后怕的秦思思不敢太靠近盛怒之下的秦藝天,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跟著他的步伐。空氣顯得太過于沉悶,腳踩著地面發(fā)出的聲響一聲聲在耳朵旁打轉(zhuǎn)。
突然,琴藝天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高大的身影,閃爍著琥珀色冷色光彩的眸子盯著身后緊跟著的秦思思,瞳孔里放大著嘲諷的寒冷,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展現(xiàn)一抹讓秦思思特別熟悉的戲謔笑意。
“秦思思,你以為勾搭了張俊弦就能在娛樂圈混得風(fēng)生水起?呵呵,在這個圈子里貪慕虛榮,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的多了去了,不過自以為是花花公子的女人,又有哪一個最后落了好下場?”
“你,說我勾搭張俊弦要混娛樂圈,你憑什么這樣說我?秦藝天,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的事情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