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又下雪了,清冷的冰晶從空中旋轉(zhuǎn)落下,漸漸的積累成一地的雪白,這樣的冬天里,溫暖是很難奢求的事情。
我們一路爭吵挑釁往前走,終于在墓園附近停了下來,還真是諷刺,這種“鬼”地方確實沒人。
“知道嗎,我老是感覺,你會把薛云軒搶走?!比挝鮼喭O履_步,咄咄逼人的說。
“任熙亞,你到底要怎樣,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竭力咽下怨氣:“我現(xiàn)在基本不靠近薛云軒,和他整天都沒有交集,還說什么搶走???!”
“我也不清楚,我怎么會對你有這么超乎尋常的敵意……”她的語氣淡了下來,眼神也迷惘了起來。又是那天那種怔怔的樣子,仿佛心頭的喜歡也成了一場遲遲無法終結(jié)的迷藏,來路不清去路不明。
“你知道嗎?那天是封年哥哥的忌日,我本來是叫薛云軒陪我一起去祭拜的,可是他卻說那天是你的生日,要去和你慶祝。他拒絕了我,那是這么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沒和我去祭拜封年哥哥,平時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會推辭了陪我去的,這次為了你的生日,薛云軒居然拒絕了我,可是你算誰?你到底算他的什么人啊……”
我愣住了,我沒有料到我的生日和任封年的忌日,居然有著如此的巧合。
“而且,秦瀾珈,薛云軒一直和我說他都說記不清你的名字,可是,在他手機的通訊錄里,對應(yīng)你的號碼保存的那個名字明明是……”
任熙亞的話忽然在最重要的部分戛然而止,表情隨即變得驚恐。我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看到了周圍冒出的人影,幾個流里流氣的人圍住了我們不懷好意的哄笑著。
“小妹妹,怎么這么晚了不回家,要不要和哥哥們?nèi)ネ姘??!?/p>
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真是失策!這里人煙稀少,一時半會難有人來,看看任熙亞也是一副快被嚇哭的樣子,隨著混混們的靠近,我心一橫挺身護在了她的前頭。
“哈哈,你看后面那個妞長得不錯嘛。”我們被步步逼退,而對方卻笑得肆意,甚至還有人伸手試圖拽我身后的任熙亞。
我死死的把她護在身后,不讓他們有機會對任熙亞下手,但那群混混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他們依舊不懷好意的笑著,口里不時冒出污言穢語,還有人開始卷起了袖子。
我強撐著最后一點勇氣,瞅準一個空隙,猛然將手中沉重的書包砸向了為首的那個混混的頭,順便朝他膝蓋狠命踢了一腳,趁著人馬大亂的時候拽起任熙亞就跑。
上天作證,我是那么拼命的想要保護任熙亞,哪怕她曾對我蓄意挑釁,哪怕她曾對我出言不遜,我都不在乎了,我不能讓任熙亞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她是薛云軒最重要的人。
只是還沒跑多遠,任熙亞就“哎呀”一聲被什么東西絆倒在地上,很快后面的混混就追上了我們。我挨了那個被砸的混混狠狠的一下回擊,手不得已松開了任熙亞,然后我就看到她被一群人哄笑著圍了起來……
“任熙亞!任熙亞??!”我?guī)缀跏锹曀涣叩暮敖兄?,可是紛亂而至的拳腳使我也自身難保。
我聽到任熙亞哭叫的聲音,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就席卷了過來。
又一次,又是這樣,求求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受傷害,我會沒有臉再去見薛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