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迅速理好琴譜，跟在肖曼旁邊。

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眾人矚目的感覺，舒涵來到餐廳，面對眾人充滿敵意的眼神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第一次那樣緊張了。

拿好餐，兩個人照例找了個僻靜不起眼的角落。

“肖曼，聽說你的媽媽是鋼琴家，真羨慕你啊?！笔婧贿吷偷赝讨Ｅ牛贿呥€不忘空出嘴來問問題。

“嗯，你父母呢？”

聽到這句話，舒涵的睫毛突然垂下，“我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上班族，音樂學(xué)院學(xué)費(fèi)非常貴，他們要供我讀書很辛苦?！?/p>

肖曼抬眉，不解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讀音樂學(xué)院？”

舒涵吸了口氣，到嘴邊的話似乎突然抽離，“我……好像忘記了?！?/p>

“這都能忘記?！毙ぢ鼰o奈地?fù)u頭。

“好像是有什么原因的。”舒涵低下頭仔細(xì)回想，“不過真的一點(diǎn)兒都不記得了?！?/p>

“不管是什么原因，”肖曼切了一小塊牛排，優(yōu)雅地放入口中，“既然來了就好好努力，否則不都浪費(fèi)了嗎？”

“我可不像你，有音樂天賦，精通各種樂器，我就連鋼琴都是幾年前才學(xué)的?！?/p>

肖曼驀地抬頭，驚訝道：“幾年前？”

“嗯，好像是高中的時候。”

肖曼默默一算，才五年不到的時間。

讓他驚訝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舒涵就可以彈奏出李斯特的《鐘》這種高難度的曲子，她果然還是有著一種特殊天賦的，只是之前沒有顯露出來。

暖黃色的餐廳燈光明暗不定，氣氛有些浪漫，又有些傷感。

舒涵咬了咬下嘴唇，“我吃飽了?！?/p>

肖曼看著她盤中剩下的牛肉，雖然覺得驚訝，卻無聲地點(diǎn)頭。

莫名地，舒涵突然失去了胃口。

不知思緒在何處的她，看上去有那么一點(diǎn)無助。腦海中像是有一個聲音，很輕微，讓人難以察覺。

但它始終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