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疑不定,“什么救命恩人?”
許寶凝冷哼一聲,“昨晚你喝醉了,我看到你的時候,你正搖搖擺擺地走在街道中間,差點(diǎn)被一輛轎車撞到,是我啊,親愛的,是我沖上前去,一把推開了你,如果沒有我,你現(xiàn)在躺的就不是床,而是墳?zāi)沽?。?/p>
女子受了驚嚇,捂住了嘴,“???真的?”
許寶凝鄭重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的新風(fēng)衣都被刮破了?!?/p>
女子立刻說:“我買件新的給你?!彼D(zhuǎn)身去找包,“你救了我,要多少錢?我給你!”
許寶凝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只會用錢說話?”
女子怔怔地看著她,許寶凝趁機(jī)教育她,“錢不是萬能的。一看你這模樣,從來沒吃過苦吧。沒吃過苦的人就不會得到樂趣,因為一切來得太容易了。大約身邊呢,又都是些趨炎附勢之人,只說你好,總肯接受你的錢,所以呢,才慣壞了你?!?/p>
女子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快起床吧。估計你家人都在找你呢?!睂毮f。
女人“哎呀”一聲,在包里四處翻找手機(jī),“我不高興,就把手機(jī)關(guān)了?!?/p>
寶凝嘆息一聲,“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怎么做事如此幼稚?”她搖著頭出房。
她套上大衣,揚(yáng)聲道,“走的時候替我關(guān)好門?!?/p>
她再次撥打衣可仁的手機(jī),這次衣可仁很快地就接了電話,“寶凝……”
許寶凝嘆息一聲,“大姐,拜托你,有事也好歹說一聲好啵,我擔(dān)心一整晚?!?/p>
衣可仁很是抱歉,“不好意思?!彼⑽ⅹq豫一下,“我丈夫已正式向我提出離婚。”
許寶凝驚訝,“嗯?”
衣可仁輕笑一聲,“昨晚他接到一電話,便匆匆出門。我忍不住跟蹤他。眼看他徑直進(jìn)了酒店,我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也是他理虧,他還敢提離婚?”許寶凝不敢相信。
衣可仁道,“不。他不是在約會,而是與合作伙伴約好談公務(wù)。我一沖進(jìn)去就知道自己錯了……我們狠狠地吵了一架,他說,我既不信任他,那么這婚姻也沒持續(xù)的必要了。我氣狠了,把勒索信和郵件給他看,你猜他說什么,他說,這些東西就讓我懷疑我們之間多年的感情,更不用多說了,離婚吧。他連多一句的解釋都覺得疲倦。”
許寶凝“啊”了一聲。
這樣的男人,衣可仁自然不是他對手。
“你打算怎么辦?”寶凝問。
“我不會離婚?!币驴扇蕯蒯斀罔F道。
掛了電話,寶凝覺得頭疼。
才走進(jìn)大廈,江朵朵自身后趕了上來,喜悅地叫聲,“寶凝姐!”
寶凝回過頭,凝視她紅撲撲的臉頰,“朵朵!”
江朵朵摟一把寶凝的肩,“今天天氣真好。”
“是嗎?”寶凝笑笑。她真的不敢相信,衣可仁收到的勒索信會與江朵朵有關(guān)。她細(xì)細(xì)回想,衣可仁初來做咨詢,江朵朵接待的她。當(dāng)時并不覺異樣,是自己太過愚鈍,還是江朵朵掩飾的好?她應(yīng)該一早就知道衣可仁的身家背景,卻一直不動聲色。這本事,許寶凝自愧不如。
電梯緩緩升至19樓。
“朵朵,衣可仁那個,嗯,可以整理存檔了,估計她不會再來了。”寶凝說。
江朵朵“哦”了一聲。
許寶凝停住腳步,目光落在江朵朵臉上,“朵朵……”
“嗯?”江朵朵詫異地抬起頭來。
“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p>
江朵朵不明白,“嗯?”
“我可能要結(jié)束工作室……”
“為什么?”江朵朵驚疑不定地看著她,“做得好好的,為什么?”
“你自己也要有心理準(zhǔn)備。”許寶凝示意她別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