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帝君大人的話之后,我顧不上告青青狐仙的狀,只激動萬分地握了握帝君大人的手,以此表達我的感激之情,然后迫不及待地奔到太上老君的兜率宮。
這大概是我這輩子速度最快的一次奔跑了,以前跟著白小山躲避青青狐仙的追殺時都沒這么賣力過。
很快我便到了兜率宮,也不管門口是否有人守著,直接就如一陣風(fēng)般卷入宮門內(nèi)。
途經(jīng)一塊空曠的草地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坐在一頭青牛上,垂著頭,一雙手在青牛身上摸來摸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琢磨著這位應(yīng)該就是帝君大人口里的太上老君了,左右掃了眼,發(fā)現(xiàn)這兜率宮還是很大的,然后算了下自己一個人找到白小山的幾率,算來算去,為了不浪費時間,我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問道。
“捉虱子。”太上老君頭也不抬,答得甚是干脆。
我納悶,“天庭的牛也有虱子嗎?”
“沒有!”太上老君如是說著,一雙手卻不見停下來的跡象。
“……那你為什么還要捉虱子?”我湊到青牛面前,剛一開口,青牛就抬起頭,鼻孔朝天地朝我哼了兩聲,我不由后退了兩步。
“天天煉丹太悶了,總得找點業(yè)余愛好!”太上老君從善如流地答道。
我驚呆了,這太上老君果然不同凡響,興趣都能如此與眾不同!
就在我張著嘴瞪著眼仰頭膜拜地望著太上老君的時候,他忽然發(fā)覺不對勁,然后猛地抬頭,愣愣地看著我,長著白胡子的紅潤臉頰上出現(xiàn)一抹窘迫。
我慢慢收斂表情,盡量讓自己冷靜些,然后看著太上老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太上老君忽然瞇了瞇眼,原本呆愣的表情瞬間變得活潑起來,看著我呵呵地笑:“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白丫頭,早就聽說你回來了,可也沒見著你來瞧瞧我老人家,你不是在帝君那邊呆著嗎?怎么來我這兒了?”
我被太上老君熟稔的語氣給納悶了,可他口里的“白丫頭”肯定非我莫屬,我張了張嘴,“我……”
“白丫頭,你回來就好了,來來來,陪老君我捉虱子,你都有兩千多年沒給我的青牛捉過虱子了吧?”太上老君樂呵呵地招呼道,態(tài)度非常之和藹,眼神非常之真摯。
我還是很懂得尊老愛幼的,所以非常乖順地走了過去,然后——陪著太上老君捉了半天的虱子,而事實上是一只都沒有捉著過。我再次感慨,老君的愛好果然與眾不同!
在我第一百零八次假裝我捉到了虱子之后,老君終于結(jié)束了這一項業(yè)余活動,從青牛背上精神抖擻地躍下來,然后伸手拍了拍青牛的屁股,青牛就往空中騰飛起來,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果然還是白丫頭在比較有趣,你看咱們今天捉到的虱子可比我昨天捉到的多多了!”老君捋了捋胡子,笑瞇瞇地說道。
我抽了抽嘴角,正想開口詢問白小山的下落,卻見老君已經(jīng)杵著扁拐往煉丹房走了過去。
我連忙跟上,一邊走一邊問,“老君,聽說你宮里近日又多了一位散仙!”
“哦,你是指幫我煉丹的童子雞吧?”老君隨口應(yīng)道。
我一聽,急了,“怎么是童子雞呢?不是山雞嗎?”
“什么山雞?明明是童子雞!”老君也沒看我,顧自說道!
“老君,我說了我不是童子雞!我叫童子季!”就在這時,一顆火球忽然往我們這邊飛過來,我臉色一白,看著那火紅的烈焰,腦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