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在原宿的M模特公司做事。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大概在十年前吧，我們公司因?yàn)橐谱髂隁v，找她當(dāng)模特來公司拍照。這女孩看起來很優(yōu)秀，事后我便約她出去吃飯，交往一段時間后，我就聘她當(dāng)秘書。那女孩考慮到以自己的年齡也當(dāng)不了幾年模特了，便想來我公司做事，加上我給的薪水不錯，所以雙方一拍即合。”

這時，好像是現(xiàn)任秘書的女孩端茶進(jìn)來了。吉敷瞄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這也是個可愛的女孩?？磥恚@個社長胃口頗大。

“那么，她在貴公司做了多久的社長秘書？”

“嗯，總共有四五年吧?！?/p>

“她的性格如何呢？”

“算是個好女孩，卻是個不及格的秘書?！?/p>

“你說不及格是什么意思？”

“她是個美女，可惜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她的物欲很強(qiáng)，到了近乎偏執(zhí)狂的程度。她精于計(jì)算，賬算得毫不含糊。這是她的長處，也是她的缺點(diǎn)?！?/p>

“為什么說是缺點(diǎn)？”

“不，我失言了?！北睂f罷，搖著他的龐大身軀笑起來了。

“你們應(yīng)該知道，老板和職員之間應(yīng)該公私分明吧?！北睂裆氐卣f道，“舉例說吧，她想要一件毛皮大衣，就會不停地絮絮叨叨。吃飯時提到毛皮大衣，喝酒時也提到毛皮大衣，叫她做點(diǎn)事，就借故拖延，問她什么時候能做完，她說能穿上水貂皮大衣的話馬上就能做好?？傊?，她會跟你糾纏到底，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p>

“她喜歡開玩笑嗎？”

“不，她的個性內(nèi)向并且陰郁，喜歡鉆牛角尖。我自己也是這樣，所以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yàn)槿绱?，所以你介紹她去銀馬車夜總會？”

“是的，是的。從各方面來看，她都很適合銀座。她的面貌嬌好，身材一流。我跟她說你去銀座可以比在我這里賺更多錢，水貂皮大衣也是小事一件，而她正好也有此意。

“我跟銀馬車夜總會很熟，聽說領(lǐng)班正在物色新的小姐，我就帶她去跟領(lǐng)班見面，雙方一拍即合。對我來說，也算卸下一個大包袱?！北睂目谝袈詭шP(guān)西腔，“之后，我偶爾會到銀馬車夜總會坐坐，知道她跟領(lǐng)班處得不錯，工作很愉快，我也就放心了……她到底怎么啦？”

“她被殺了?！奔笾苯亓水?dāng)?shù)卣f道。

“這是真……”北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張口結(jié)舌地問道，“真的嗎？是誰干的？”

“我們正在調(diào)查，你有線索嗎？”吉敷說道。

“不，一點(diǎn)線索也沒有。我與那女孩早就沒關(guān)系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被殺……”

“她計(jì)劃出去旅行，你知道嗎？”

“旅行？不，我不知道。她是在旅途中被殺的嗎？”

被調(diào)查的這幾個人都這么說?；蛟S潛意識中都覺得在旅途中被殺是最合理的吧。

“不，在東京。”

“東京？東京哪里？”

“成城的自己家里。”

“是嗎？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