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盛夏,今日卻有了一絲輕風,宴廳的別墅是巴洛克式建筑,紅色圓頂,四周是沉甸甸的金黃,墻上印刻著色紅色的暗紋,高大的頂窗投下來一束束光線,富麗卻不失神秘感。
廳內(nèi)皆是鮮衣怒馬的賓客,兩旁的拱形圓床敞開著,風一吹,明黃色的垂珠簾子便合著笑聲叮當作響。
三五成群的夫人小姐或坐或站著交談,鮮紅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寬廣的庭院中去。只見外頭日光明晃晃的一片,穿戴整齊的侍仆們正往鐵藝桌臺上鋪開一層厚重的手工蕾絲。
遠遠便見侍者打著一把打傘,傘下的人正是陶友易及其愛女。
眾賓客紛紛斂息凝神,望向傘下那位年輕女子。
白微瀾早就被傳得玄乎其玄,眾口鑠金,白微瀾理所當然應(yīng)該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而面前這位,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卻誠然沒有傳說中那么夸張。
女子步態(tài)輕盈,面帶微笑,舉止端雅,看的出來教養(yǎng)很好。
待到他們進門,廳內(nèi)便響起一陣恭維的掌聲。
宮惜之從容不迫地走過去,眼波閃過一抹幽冷的光,面色卻無異。
無形之中那份篤定的神采,很是賞心悅目。
陶友易一邊走來,一邊慈善地拍拍身邊的女子,朗朗笑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賢婿。"
宮惜之溫和的點點頭,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緩緩道,"陶先生今日的女伴倒是年輕貌美,不知尊夫人和白小姐是否還在路上?"
他這招實在不留情面,周圍不知情的賓客一時都面面相覷,旁邊同是地產(chǎn)界的友人,不耐地問道,"陶兄,這位不是令千金呀?你這寶貝女兒到底要藏著掖著到什么時候?我們都可等著開宴??!"
陶友易臉色一陣青白,瞧了眼宮惜之,又朝眾人尷尬一笑,"惜之真是會開玩笑,內(nèi)人今日身體不適,而這位,便是小女白微瀾。"
一直沉默的女子很合時宜地微微一笑,點頭道:"微瀾向各位長輩們問好。"
眾人一番唏噓,交頭接耳后,紛紛感嘆,"原來是一場誤會啊,白小姐果然蕙質(zhì)蘭心,宮老板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