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時候,海茉拉著喜歌去籃球場后面的草地上躺著,把口袋里的情書一封封倒出來,然后大聲地念給喜歌。
一邊念一邊笑,肚子都笑疼了。
有時候,季修梵剛巧在球場上打球,聽見海茉的笑聲,隔著灌木叢探出頭來看一眼:“陳海茉,你笑得都要抽筋了。”
海茉就揚(yáng)揚(yáng)手里花花綠綠的信紙:“和尚,今天你又有三位仰慕者?!?/p>
倒是喜歌,遲疑地看著那些被拆開的信,說:“海茉,這樣不太好吧?會侵犯別人隱私吧?”
“是季修梵那家伙讓我?guī)退吹?,我也不容易啊,明天不僅要原封不動地給人還回去,還要言辭懇切地規(guī)勸小女生們不要談戀愛,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咳咳,幸虧我是個演技派?!?/p>
“這些信,季修梵真的不看嗎?”
“當(dāng)然,他還要我直接扔掉呢?!?/p>
“哦?!毕哺钁?yīng)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著遠(yuǎn)處。
不知哪個男生力氣太大,一揚(yáng)手,球直接砸到了灌木叢這邊。
“球童,把球扔過來?!奔拘掼蟠蠛埃?duì)友們跟著笑起來。
海茉也不惱,樂呵呵地跑過去,撿起球,用力地扔回去。
“和尚,你什么時候教我打球?”
“真想學(xué)嗎?等你長到一米七再說?!?/p>
又是一陣笑。
喜歌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眉頭微微蹙到一處。海茉總是抱怨說季修梵對自己比任何人都橫眉冷對。可是喜歌明明看得出,王子一樣的季修梵,只有看著陳海茉的時候,眼睛里才有不一樣的神彩,生動的、變換的,那個時候的季修梵才更真實(shí)吧,不似人前那個總是彬彬有禮卻讓人覺得有距離感的他。
“季修梵真可惡啊,我怎么可能一下子長到一米七。”海茉嘴里嘮叨著,回到喜歌身邊。
喜歌忽然正色道:“海茉,你是不是喜歡季修梵?”
“呃?”海茉的臉?biāo)⒌匾幌伦泳图t了,板起臉:“曾喜歌同學(xué),你說什么呢?”
“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怎么會喜歡他,我討厭他還來不及?!焙\匀铝似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