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暮河一口否定,他不敢看師父的眼睛。
牛叔把手搭在他肩上,“小子,你心里在怪我多管閑事吧?”
沈暮河微微搖頭,他很崇拜自己的師父,從小時候起就很崇拜,牛叔是個直率的人,說話做事都不會繞彎子,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年過去,他還是個派出所里的警察,而他身邊的那些同事,一個個過不了幾年都調(diào)任高升去了更好的地方。
“小子,你爸爸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媽媽又這么辛苦,叔不想看你走錯路,明白嗎?我就希望你們一家以后沒病沒災好好過日子。”說到這里,牛叔的情緒有些激動。
“師父,我知道。”沈暮河的聲音里帶著愧疚。
“你爸這幾天怎么樣?所里這么忙,我都沒時間去看他?!?/p>
“前天剛出院,他自己堅持要回家修養(yǎng)的,覺得住院太貴了?!鄙蚰汉拥难劾矧嚨馗∑鹨粚与[隱的哀愁,“醫(yī)生說他的腿廢掉了,以后都不能再站起來了?!?/p>
牛叔拍拍他的肩膀,“缺錢了什么的,告訴我,你去忙吧?!闭f完就要返回審訊室。
“師父?!鄙蚰汉釉谏砗蠼械馈?/p>
“怎么了?”
“里面那個人叫什么?”沈暮河指著審訊室里的犯人,他就是剛才在門口嚇壞葉朝朝的那個男人。
“富大鵬。”牛叔說,“4年前因為故意傷人罪坐了牢,前段時間剛放出來,這回估計沒犯事兒,問清楚了就讓他走?!?/p>
沈暮河再次望向屋內(nèi),富大鵬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散漫地回答著問話,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沈暮河這邊,望著他,突然笑了。這笑容讓沈暮河不禁打了個哆嗦。
“老子跟那個狗東西還真是有緣啊,當年要不是他的案子,老子估計就要高升了,現(xiàn)在最起碼也是個副所長了。”說完牛叔哈哈笑兩聲,走回了屋內(nèi)。
沈暮河聽見里面?zhèn)鱽砼J宓暮浅饴?,“你個狗東西給我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