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你們把頭發(fā)染了。”喬丹說。我大吃一驚,不過兩個女孩已經(jīng)漫不經(jīng)心地走開,她這句話也就只能說給剛剛升起的月亮聽了。毫無疑問,這樣一句話與當(dāng)夜的晚餐無異,都像從宴席承辦者的籃子里隨意拿出來的。我挽著喬丹那纖細(xì)的金黃色手臂,與她一道走下臺階,在花園里漫步。暮色中,一盤雞尾酒飄然而至,我們找了個桌子坐下,同桌的還有那兩個黃衣女孩和三個男人,每個人自我介紹的時候都含含糊糊,聽得人一頭霧水。
“你常來參加這些宴會嗎?”喬丹問她身旁那個女孩。
“上一次來就是見到你的那一次?!迸C靈而自信地答道。她轉(zhuǎn)向她的同伴:“你也是吧,露西爾?”
露西爾也一樣。
“我喜歡來,”露西爾說,“我從來不在意做些什么,所以總能玩得很開心。上次來這兒的時候,我的禮服被椅子劃破了,他就問我叫什么,住在哪兒。不出一個星期我就收到克羅里公司寄來的包裹,里面是一件全新的晚禮服。”
“你收下了嗎?”喬丹問。
“當(dāng)然收下了。我準(zhǔn)備今晚穿的,可就是胸口有點大,得拿去改改。淡藍(lán)色的面料上鑲著淺紫色的珠子。兩百六十五美元。”
“這樣做事的人真有點意思,”另一個女孩熱切地說,“他不想得罪任何人?!?/p>
“誰不想?”我問道。
“蓋茨比啊,有人告訴我—”
兩個女孩和喬丹神秘地湊到一起。
“有人告訴我,說他殺過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