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p>

“牙醫(yī)？”

“你是說邁耶·沃爾夫山姆？不，他是個賭徒。”蓋茨比猶豫了一下，然后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他是一九一九年幕后操縱世界棒球聯(lián)賽的那個人?！?/p>

“操縱世界棒球聯(lián)賽？”我重復道。

這個說法讓我感到震驚。當然，我記得一九一九年，世界棒球聯(lián)賽被人非法操縱，但即使我想起過這件事，也只會覺得它是一件發(fā)生了的事，是一連串事件的必然結果。我從來沒有想到是一個人愚弄了五千萬人—像竊賊一樣，憑一己之力就撬開了一個保險箱。

“他怎么會干那個？”過了一會兒我問。

“他只是看到了機會。”

“可他為什么沒進監(jiān)獄？”

“他們抓不著他，old sport。他是個精明的人?！?/p>

我堅持要埋單。當侍者找回零錢時，我在擁擠的餐廳另一頭看見了湯姆·布坎南。

“跟我過去一下，”我說，“我要跟一個人打聲招呼?！?/p>

湯姆一看見我們就跳了起來，邁開大步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