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相反,室內(nèi)的日常生活用品卻異常簡單,除開椅子、桌子、書柜等一些必要的家具外,只有唱機、CD、樂譜和幾個相框,與寬敞的室內(nèi)面積相比,顯得空空蕩蕩的。就象是個生活用品展示會的會場似的,讓人根本感覺不到有人在這里居住過的氣息。而墻上掛著的油畫中所畫著的靜物倒顯得十分栩栩如生,象是在立體畫布上粘貼著的實物,以供代替生活用品來使用似的。而且每幅畫之間的距離和上下左右的位置也都異常地精確,就象掛上去以前用尺子丈量過一樣。
“佐世保大哥,加賀螢司生前真在這間房間里住過嗎?”
島原似乎感覺到這里缺乏生活氣息,而且也欠缺一種溫馨感,他扭頭打量了一番房間后,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問道。就連這位號稱北陸地方出身,最不怕冷的人進了這間房間就象進了靈堂一樣,感覺到一陣陣地脊背發(fā)涼。
“這里的布置完全按照加賀螢司生前的模樣,從這里再往里還有一間簡單的臥室。那里的布置也和這里一樣,基本色調(diào)以黑色為主。其實,不但是這里,就連他在東京的公寓布置得也差不多。加賀螢司除了音樂以外,對其他方面都非常不講究,但是惟獨對于音樂,卻有著一種近似于病態(tài)的完美的追求。加上他又是一個罕見的天才,這才使得他對室內(nèi)生活用具幾乎沒有什么需求,顯得過于簡單和呆板。”
“噢,原來他還是這種人啊!”
島原驚奇地說道。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讓我摸摸可以嗎?”說完,他便伸手摸了摸那臺音響唱機。唱機上還放著一張很舊的賽璐珞密紋唱片。
“你可得小心著點兒,這完全是按當(dāng)年的原狀來保持著。其中不少物品非常珍貴?!?/p>
島原一聽竟然嚇得手足無措,伸出的手在半路上又縮了回來。
“尤其是掛在那里的幾把短劍,從兩重意義上說,它更屬于非常珍貴的物品?!?/p>
靠窗的墻邊擺著一張矮柜,上面安放著一個用木頭和布料制作的蘇格蘭風(fēng)笛的模型。從暗紅色的格紋布袋里露出了幾柄短劍的劍鞘。外觀上十分酷似風(fēng)笛的樣子。劍鞘里插著銀制的短劍。不過風(fēng)笛模型上雖然并排豎立著許多風(fēng)笛管,但套著布袋的劍鞘卻只有八把,而其中真正插著短劍的只有最右邊的一把,其余七把劍鞘里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