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笑瞇瞇地遞了一塊柔軟的濕布給她,“先擦擦吧?!彼汇?,“你會講漢話?”“會一些,擦呀?!迸峙藵h話聽起來有些僵硬但還算流利,她做了個擦臉的動作。水墨能感覺到她沒有惡意,雖然不想擦臉,可又不想把如蘇日勒那樣的人再招來,只能遲疑地開始擦臉。
胖女人又從一個大木箱里掏出了幾樣?xùn)|西,遞到了水墨跟前,“換吧。”水墨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她立馬一僵,手中是幾件赫蘭族的服裝,雖然看不出男女式樣,但當(dāng)著這些女人換衣服無論如何不是個好主意。
“快換呀!”胖女人又催促了一聲,水墨搖了搖頭?!盀槭裁??你的衣服,很破了。”胖女人指指水墨因為這一晝夜逃亡而變得破爛的衣物。水墨腦筋飛轉(zhuǎn),嘴上卻說:“我是天朝戰(zhàn)士,不能穿你們的衣服?!迸峙寺牰?,但臉上都是不以為然,“什么戰(zhàn)士,你看起來還是個孩子?!?/p>
“呃?!彼艘幌?,立刻又想到了一個理由,“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當(dāng)著你們的面換衣服!”胖女人沒聽懂前半句,后半句很明白,她一怔,接著哈哈笑了起來。她回頭跟女人們說了一句,那些赫蘭女人頓時哈哈大笑,水墨的男女之說在她們眼中顯然很好笑。
正笑著,刺啦一聲,帳篷簾被人扯爛了一塊兒,一個體形壯碩的男人闖了進來,水墨立刻聞到了一股沖鼻的酒氣。帳篷里忽然變得鴉雀無聲,胖女人也沒了笑容,看著很勉強地過去招呼那男人。那男人卻醉醺醺地一把推開了她,搖晃著掃了一眼屋里,踉蹌著沖向了那個年輕的赫蘭女孩。
屋里尖叫四起,那個年輕女孩拼命掙扎著,男人跟拎小雞似的把那女孩攥在手里胡亂摸著。女孩越掙扎他越高興,還伸著毛乎乎的嘴巴去親她。水墨心里打了個突兒,難道這里是赫蘭人的軍妓帳篷?為什么赫蘭巴雅會把自己送到這兒來?他想干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女人了?不可能啊,難道他喜歡……
一個女人想去保護那女孩,卻被那男人一腳踢了個大跟頭,慘叫著跌倒在地,胖女人憤怒地尖叫著撲過去,查看那女人的狀況。“嗯!”那男人突然悶哼了一聲,年輕女孩正狠狠地咬著他的手腕,他發(fā)狂般將那個女孩摔了出去。
眼瞅著女孩就要摔倒在火盆里,“小心!”水墨下意識地飛起一腳踢向火盆。“咝--”水墨倒吸了一口氣,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腳力,也低估了那個火盆的重量。雖然火盆是踢飛了,但她的腳趾頭也疼得骨折了似的。逃過一劫的女孩翻身爬起,她想都沒想,就躲在水墨身后抽泣著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