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蔽宋藱C截斷話頭，突然直上云霄，關(guān)閉了光暈。戈奇聽到了飛船轟鳴的噪音，又看到了那條蒸氣尾跡。剛開始的時候因為他在它的正下方，那只是一道淺淺的痕跡，幾秒鐘之后它就慢慢拉長，最后猛地沖上天消失了。他搖了搖頭。

他從口袋里掏出終端機。“房子?！彼f，仍然望著天空，“聯(lián)系那只嗡嗡機。”

“哪只嗡嗡機，杰諾？”房子問道，“察木力斯嗎？”

他盯著手里的終端機?！安?！那只星際事務(wù)部的小雜碎羅阿什·阿瑪斯克-亞普·烏-漢德拉·扎托·寇姆！剛剛在這兒的那只！”

“剛剛在這兒？”房子的口氣很困惑。

戈奇臉色一沉，他坐了下來。“你剛才沒看到什么嗎？沒聽到什么嗎？”

“沒有，只有靜悄悄的十一分鐘。戈奇，你告訴我回絕一切來電。有兩個人打進來，不過——”

“算了，”戈奇嘆了口氣，“找中心來。”

“這里是中心，智腦分區(qū)馬基爾·斯特拉-貝。杰諾·戈奇，愿為你效勞?！?/p>

戈奇仍然看著頭頂?shù)奶炜眨话胧且驗槟侵恍请H事務(wù)部嗡嗡機剛剛飛向那里（那道蒸氣尾跡已經(jīng)開始消散了），一半是因為人們跟中心交談的時候總習慣面向天空。

他看到天空中一個異乎尋常的光亮點開始移動，就在之前嗡嗡機留下的尾流另一端。他皺了皺眉。幾乎就在同時，那個光點動了起來。剛開始還只是以普通的速度飛行，再后來肉眼就捕捉不到了。

它消失了。戈奇沉默了一陣子，然后問道：“中心，剛剛是不是有一艘星際事務(wù)部的飛船飛走了？”

“在我們說話的這當兒正在飛呢，戈奇。那個‘去軍事化’快速戰(zhàn)斗飛船——”

“‘狂徒’號。”戈奇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