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爺恨恨在欄桿上砸了一拳,嚇得旁邊跟著的仲明抱頭就是一縮,想要躲一邊去卻又不敢。正自惶惶不安,便見王爺緩緩轉(zhuǎn)過頭來,一雙寶光流轉(zhuǎn)的眼恰恰便落在他臉上。
“哦……”薛王爺摸摸下巴,理理襟口,刻意坐端正了幾分,“仲明,孤王……是不是草包?”
“不是不是?!敝倜靼杨^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王爺三歲能將《孝經(jīng)》《論語》倒背如流,五歲遍讀五經(jīng),八歲能吟詩作對作畫名動天下,怎……怎么可能是是……那個什么草……?”
仲明使勁撓頭發(fā),怎么也說不出那個“包”字。
“那孤王可是很像……很像賊匪?”薛王爺又問。
“啊……”仲明撓頭撓的更厲害了,“不像,王爺這般英俊偉岸,如何能像賊匪?”
“我把沈秀秀逼得無家可歸,難道不像是賊匪?”
“哦,這個……這個……”仲明迷茫了,王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讓他說,殿下您很像賊匪嗎?不過王爺此舉確實有那么點過分了,他又不缺房子,非要霸著那幾件破草屋子不讓人家住,還真有那么點像賊匪……哦,不是賊匪,更準(zhǔn)確說是像強人。
“其實不那么像的……”仲明憨憨笑著,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指頭比劃,嗯,只有丁點兒像。
“不那么像?”薛王爺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長而飛逸的黑眉挑了幾挑,忽然一拍欄桿而起,“混賬,你敢說我像賊匪!”
一腳飛過去,登時將仲明踢趴在地上。
“王爺王爺--我沒那個意思,真的一點也沒有啊--”仲明抱住頭一再解釋。
可惜晚了,薛王爺氣紅了眼,上前按著他就是一頓胖揍。
秀秀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