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巖城公爵像比他年輕二十歲的人一樣硬朗,那嚴峻的神情中,甚至還透出幾分英氣。結實的金色胡須掩蓋了他的下顎,襯托出一張嚴厲的臉、一個禿頭和一張緊閉的嘴巴。金手組成的項鏈掛在他脖子上,每根手指都扣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昂闷恋捻楁湣!碧崂赫f。它更應該戴在我身上。
泰溫公爵不理他話中帶刺,“你給我坐下。這么著急地離開病床,明智嗎?”
“我受夠了那張病床,”提利昂知道父親有多鄙視虛弱。他走向最近的椅子,“瞧,您的房間多好。說出來都沒人信,當我奄奄一息時,他們居然把我扔到梅葛樓下的小黑牢里?!?/p>
“紅堡里擠滿了來參加婚禮的客人,等他們離開后,我們自會給你換個舒服的地方?!?/p>
“哦?非常感謝。大婚的日子定了嗎?”
“喬佛里和瑪格麗將在新年的第一天完婚,那也是新世紀的第一天,而典禮將宣告一個新時代的到來?!?/p>
一個蘭尼斯特的新時代,提利昂心想?!昂冒?,父親,看來那天我只好推掉其他約會啰。”
“你來這兒就為著抱怨臥室和開些蹩腳玩笑?省省吧,我有幾封重要信件要寫。”
“重要信件。當然。當然?!?/p>
“有的勝利靠寶劍和長矛贏取,有的勝利則要靠紙筆和烏鴉。罷了,你是來責備我的吧,別遮遮掩掩,提利昂。我在巴拉拔學士允許的范圍內多次到病床前看望過你,當時你跟死人沒兩樣?!碧毓羰附徊?,頂著下巴,“你為何趕走巴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