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蒙點點頭。“他從白港來到我們中間，一如既往，恪盡職守。無論路途遙遠(yuǎn)，戰(zhàn)斗艱辛，始終全力謹(jǐn)遵誓言。我們將難得再見如此之人?！?/p>

“他的守望至死方休，于斯結(jié)束?！焙谝碌苄謧兦f嚴(yán)地齊聲頌和。

“他的守望至死方休，于斯結(jié)束?！蹦獱柮芍貜?fù)。

“結(jié)束，”他的烏鴉喊，“結(jié)束?！?/p>

煙霧熏痛了山姆的眼睛，讓他感到惡心。他望向火堆，仿佛看到巴棱坐了起來，雙手成拳，在跟吞噬他的火焰搏斗，但那只有一瞬間，很快盤旋的煙霧就遮掩了一切。然而最糟的是那氣味。若是令人不快的惡臭，或許還能忍受，偏偏被焚燒的弟兄身上散發(fā)的氣味太像烤豬肉，惹得山姆唾液橫流，而那只鳥又在“結(jié)束，結(jié)束”地喊個不停。這實在太可怕，于是他跑到廳堂后面，嘔吐在陰溝里。

憂郁的艾迪走來時，他正跪在爛泥之中。“挖蟲子嗎，山姆？還是不舒服？”

“不舒服，”山姆一邊虛弱地解釋，一邊用手背擦嘴，“那味道……”

“沒想到巴棱會這么香，”艾迪的聲音跟往常一樣乖戾，“我差點切他一塊肉。如果我們有蘋果醬，我也許真的這么干。豬肉加蘋果醬是美味啊。”艾迪解開褲帶，拉出命根子?！澳阕詈脛e死，山姆，否則我恐怕受不了。你的油會滋滋響，比巴棱響得多，我從來無法抗拒滋滋響的油。”他嘆口氣，黃黃的尿灑出一道弧線，冒著熱氣?！疤炝?xí)r我們騎馬出發(fā)，你聽到了嗎？熊老說，不管出太陽還是下雪都得走?！?/p>

不管出太陽還是下雪都得走，山姆憂慮地望向天空。“下雪？”他尖聲道，“我們……騎馬出發(fā)？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