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瑪麗安娜。你沒聽說嗎?”
佩爾曼大略告訴了她發(fā)生的一切。當他說話的時候,帕斯科敏銳地觀察著這個女人。本村委員會中的兩位重要人物竟然都沒聽說這么重要的消息,他該矯正一下對于英國村莊民風的認識了。
“您想要坐下嗎?夫人??該怎么稱呼您?”巴克豪斯在佩爾曼說完后禮貌地問。
“庫爾佩珀。”佩爾曼幫她回答。
“謝謝?!边@位女士說。
即使帕斯科戴著有色眼鏡,她看上去也并不是很令人受不了,只不過上唇線顯得既驕傲又固執(zhí),恐怕和她的成長經(jīng)歷不無關(guān)系。反之亦然,這位女士也這么打量著他。她將真皮文件夾放在鄰近的桌上,但它滑落到地上攤開了。帕斯科將它撿起來,站在那里掃了一眼那張打得清晰整潔的備忘錄。他一目十行,掌握了大意。那一定是一場熱烈的會議,主要議題是所謂的污染問題,村中有一條小溪流過,下游的住戶懷疑上游沒有負起責任,還自顧自地挖了污水池。對此,上游住戶進行了激烈的否認。這條問題河流被假定為布魯克塞德村舍后面流過的那條小溪。玫瑰花園中的日晷鐘又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只計算那些幸福的時光??
“我來吧。”佩爾曼說,從帕斯科的手中輕巧地取走了文件夾,“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局長先生。來吧瑪麗安娜,我請你去鳥吧喝杯白蘭地?!?/p>
他抬起胳膊肘,引領(lǐng)著瑪麗安娜·庫爾佩珀向門口走去,簡直像約翰·韋恩①和他的女主角,帕斯科想。在他們出門上街之前,她已經(jīng)輕輕地脫離了他的臂彎。
“調(diào)個人去看門,”巴克豪斯溫和地說,“在他們把路都占掉之前,我要去村舍那里?!?/p>
他示意帕斯科先出門,自己和偵探們還有幾句話要說。帕斯科在車邊等他。出乎意料的是,路上空無一人。太陽暖洋洋的,自早晨開始慢慢升溫,但是帕斯科還是時不時地微微顫抖。他等著巴克豪斯過來,然后起程重返布魯克塞德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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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車停在村舍四十碼之外的草地上。四周零星停著各式各樣的汽車,彼此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