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我看見老爸和多羅西亞站在食品柜前,手上拿著托盤。多羅西亞認真地看著我。“你是溫克?米爾 的歌迷?真看不出來,我們相互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彼f完“哧哧”笑了。
“那個時候我才十一歲。”我從她身邊走過,伸手從架子上取了一個托盤。
老爸搖了搖頭。“不對,不對,要晚,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已經有駕照了?!?/p>
“瞎說。最多不超過十二歲,而且還是因為你們的那些家庭聚會才喜歡上的。你要吃什么?”
一個服務員站在我們對面,老爸微笑地朝她點頭。
“我記得你已經有駕照了。哼,我要吃什么?后面那個是什么?”
“煎肉餅。我們可以給您配上煎雞蛋和面包?!?/p>
“里面的肉是不是爛肉?”
“爸爸!”我說,“海因茨!”多羅西亞說。
女服務員長著一頭金發(fā),系著白圍裙。她奇怪地看著老爸?!爱斎徊皇?,沒人逼你吃這個?!?/p>
“那是自然。不過在今天的社會還是要問一下的,那些爛肉總會流通到某個地方?!?/p>
金發(fā)服務員點點頭,面色有些難看。老爸微笑地看著她?!皠e見怪。說,你們吃什么?”
多羅西亞掃了老爸一眼,然后要了三個面包夾奶酪和三杯咖啡。
老爸點頭。但是看到面包后,他說:“生菜葉看上去有些滑稽,我們要的是面包夾奶酪,里面放綠葉子干什么?”
我拿過他的碟子,放在他的托盤上,朝服務員微笑,示意抱歉。服務員冷冷地看著我們。
到了收銀處,老爸堅持要代我們付錢。這也給了他機會,就德國高速公路服務區(qū)的價格政策發(fā)表意見。就連收銀員看他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我們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老爸掀開面包,剔掉生菜、西紅柿和黃瓜,然后咬了起來。他一邊嚼,目光一邊在我和多羅西亞之間來回掃動。
“蔬菜不新鮮。我看過報道,一定要當心病菌什么的?!?/p>
多羅西亞在西紅柿片上撒了點鹽,然后塞進嘴里。
“顧不了那么多,海因茨?!?/p>
老爸鼓勵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爛肉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