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總呢。”
“你們劉總萬一解決不了呢?”
“不怕,我戴著個金佛,白云觀開的光,可吉利了!”小空姐特自豪地從脖子上拿出一條金佛項鏈,秀給我們看。我和劉挖挖大笑起來,搞得小姑娘莫名其妙。笑過以后,我忽然感覺到強烈的倦意,整個人松弛地靠在座椅上,想睡一會兒。我頭一歪,忽然又瞥到了機翼上掛著的那黑人兄弟。
老問題再度浮現,他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我聽一位機長說,以前曾經有過類似的案例。有人偷偷爬到飛機的起落架上,藏身在起落架艙中,試圖蒙混過關,結果被凍死在里面??墒?,無論這位黑人兄弟藏到哪的艙門里,也不可能被掛到后緣襟翼上。
從他懸掛的姿勢來看,明顯是從機翼上方滑落的。而懸掛的位置,是右翼的里側襟翼。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唯一的可能,這位黑人兄弟在起飛的時候,攀到了飛機的頂部,因為那上面沒什么固定的地方,結果在飛行時不慎被氣流吹落,從機身掉到機翼,然后被襟翼鉤住,吊死或凍死在那里。
如果想偷渡的話,藏進貨艙是相對比較安全的選擇??伤麉s選擇了爬到飛機頂上,這明顯不像偷渡,反而更接近窺視。那個非洲小國靠近熱帶,地面溫度三十多度,這個黑人兄弟卻穿著羽絨服,明擺著是事先做了隨飛機升空的準備。
他想窺視什么,不言而喻……
想到這里,我臉色變得凝重,覺得自己被卷入什么國際事件中來了。我趕緊對劉挖挖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劉挖挖聽完以后也收斂起笑容,低頭沉思起來。
沒過多久,他突然猛拍大腿,全臉的麻子都開始抖動抽搐,像收不到信號的電視屏一樣。我問他怎么了,劉挖挖卻抓住我的手:“你剛才,一共按下去幾具尸體?”
“十八具啊。”
“哪排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