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說的沒錯，”年長的男人和藹地評論道，“希望我們的到來沒有讓你不安。不必害怕，我們是來看你的書的。我是個學者，不是宗教法官。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藏書罷了?！?/p>

我在門旁猶豫著，那位長者轉(zhuǎn)向我問道：“可你為什么要說‘三位貴族’呢？”

我父親打了個響指，示意我離開，但那個年輕貴族卻說：“等一下，讓男孩來回答。有什么關系呢？我們只有兩個人，孩子。你看到幾個？”

我看了看那位長者，又看了看那位年輕帥氣的男子，眼前確實只有他們二人。第三個人，那個一襲白衣，仿若打磨過的白镴一樣明亮的男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我在您身后看到過第三個人，閣下，”我對那名長者說，“那是在街上的時候。很抱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p>

“她是傻掉了，不過還是個好女孩?！蔽业母赣H邊說邊揮手讓我離開。

“不，等等，”年輕人說，“等一下。我還以為他是男孩。女孩？可你為什么打扮得像個男孩？”

“還有，那第三個人是誰？”他的同伴問我。

我父親面對著連珠炮般的問題愈發(fā)焦慮起來?！白屗甙?，大人們，”他可憐巴巴地說，“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孩，只是個有些弱智的小仆女，她母親的死讓她受了打擊。我可以給你們看我的書，還有一些你們看到就會喜歡的上好手抄本。我可以給你們看……”

“我確實想看看，”那個年長的男人沉聲道，“不過我想先跟這個孩子聊聊，可以嗎？”

父親沉默了，他無法拒絕這兩個有地位的人。年長的男子拉起我的手，領我走到這間小店的中央。一縷微光穿過窗子照到我的臉上，他將手放到我的下巴上，將我的臉扭過來，再扭過去。

“第三個人長什么樣？”他輕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