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用上了女孩式的借口，“我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p>

“那就讓知道的人來教你。”他平淡地說。他看出了我的輕蔑?！奥犞?，你不能和所有人抗?fàn)?，”他建議道，“你必須選擇自己的立場，不要瞻前顧后?！?/p>

“這對我來說代價太高了，”我低聲說道，“對你而言，這是幸福的一生，整個家都圍繞著你，等孩子們來了，你就坐在長桌的首席，帶領(lǐng)他們祈禱。對我而言這意味著失去我可能成為的一切身份，做不到我可能會做的任何事，而我卻只能變成你的伴侶和仆從?！?/p>

“這不是因為你是猶太人，而是因為你是女孩，”他說，“無論你嫁給基督徒還是猶太人，你都會成為他的仆從。一個女人還能成為什么？你打算像拒絕你的信仰一樣拒絕你的性別嗎？”

我什么都沒有說。

“你不是個虔誠的女人，”他緩緩地說，“你會背叛自己的?！?/p>

“你說得太過了?！蔽业驼Z道。

“但卻是事實，”他斷言道，“你是個猶太人，是個年輕女人，是我的未婚妻，這一切你都想拒絕。你在宮里為誰工作？國王？那位達德利大人？你對他們忠誠嗎？”

我想到了自己已經(jīng)發(fā)誓效忠，成為弄臣，還同時擔(dān)負(fù)著探子的使命。“我只想要自由，”我說，“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東西?！?/p>

“憑你這身弄臣制服嗎？”

我發(fā)現(xiàn)父親正朝我們這邊看。他能感覺到我們絕不是在談情說愛。我發(fā)現(xiàn)他試著朝我們走近了些，但還是忍住了。

“要不要我告訴他們我們個性不合，我還向你提出了解除婚約的要求？”丹尼爾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