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伙打從一開始就完全放松了吧?”
這家伙從來不知顧慮他人心情。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我拚命裝出威嚴(yán)。
“嗯——鳥口,看到你那張放松的呆臉,連帶我的緊張也消除,感冒似乎也跟著好了哩?!?/p>
“唔嘿,人家不是說夏天的感冒只有某種人會得(注二)嗎?啊,抱歉——更重要的是老師,您這樣不行喔,請恕我說話太直接,可是……”
“什么不行?”
“您這樣夫人會哭的喔,我看夫人好像很疲累的樣子。”
“是嗎——”
雖然嘴里表示疑問,其實(shí)我內(nèi)心是知道的。
我雖不是個(gè)浪蕩子,但無疑地是個(gè)最糟糕的配偶。
因?yàn)槲业木壒?,妻子總是身心俱疲?/p>
我只能含糊不清地閃避回答。
“雖然老師不花心也不賭博——可是……”
鳥口伸長了腿,態(tài)度更加隨便了。
“就算是夫婦,每天二十四小時(shí)待在同一個(gè)屋檐下也很痛苦吧?難怪老師會心情郁悶,夫人也——”
“這我知道。”
“所以說,我建議您去采訪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