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尉遲放她在床榻,順勢解開她濕透的衣衫,她再不喜歡他碰她的身體,他卻不能不這么做。她的身體受不得寒,除卻按時服用祛寒的藥物,哪怕盛夏他也不準她在外納涼,確保她一點傷風(fēng)受涼的機會也不會有,精心呵護她這朵嬌弱的花蕾。
褪去羅衫,他拿了熱帕子擦拭她的身體,少女的雪白胴體有著令他呼吸一滯的誘人曲線。
視線落在她胸前一側(cè),那里有塊不大的傷疤,有些年頭的舊傷,可想傷的時候極重,本是白玉無瑕的身子,這傷格外醒目。
頓時,他眸子生了狠戾,俯身親吻她的傷痕。
幫她擦干凈身子換了衣衫慕容尉遲才離開,過了好一會兒她一點點張開眼睛,她好像折騰了他半宿未眠,最后他親吻她身體的傷痕……
爬起來對著銅鏡瞧半天,她不記得怎么受的傷,只知道很小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撿回小命,這傷疤從那時起就跟著她。
真的很丑。她自嘲地笑笑,平素她會刻意忽略這丑陋的東西。手掌按住那里,仿佛還留著他唇上的余溫。
腦袋又亂又暈,她裹了錦被想,睡覺也許會好點,卻發(fā)覺錦被、被褥,周遭一切,甚至她的身上都染了慕容尉遲的氣息,纏纏綿綿地包裹她。
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不能這樣,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血脈相連,他絕對不能要她,她更不可能接受這荒誕,又被世人恥笑唾棄的感情。
這次她乖乖養(yǎng)著身體,璇姑姑照顧她,話卻少得可憐,甚至不大愿意多理睬她。
“璇姑姑,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去蕭貴妃那里給舅父添麻煩?!笔潞笏脒^,貿(mào)然沖去萬一出了事,太后偏幫本家侄女,她受罰還會累及慕容尉遲,也許更會間接害了慕容蘭心。
“郡主無須對奴婢說這些,要說也應(yīng)該對皇上說。”厲璇回答得冷淡。她真心疼惜這個孩子,可傷了慕容尉遲的人,她很難再心平氣和相對。
連映瞳聽出厲璇生氣,璇姑姑教了她很多宮里的規(guī)矩,她這次犯的錯確實嚴重。
提起慕容尉遲,她記得他的傷好像嚴重了,打定主意不過問的,躊躇半天她忍不住輕聲問道:“他的傷好些了嗎?”
“郡主費心了?!眳栬跉馍杂芯徍汀?/p>
“璇姑姑在嗎?”宗霆在外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