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果不其然,敏子聽到一半便困惑地歪著頭,說道:“這個嘛......畢竟每天都有很多客人光顧我這個鋪子,到底是什么人拿來的,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啊?!?/p>
再問她何時何日收到這張紙鈔的恐怕也是徒勞,她也會理所當然地回答說“記不住”了吧。關于紙鈔的事她似乎完全不記得了,僅僅發(fā)現自家的收錢箱里有這樣一張紙鈔而已。
“是不是前天--也就是十號--的夜里收到這個的呢?”
砂越又換了種方法向敏子確認,但她還是笑容滿面,卻一言不發(fā)。
盡管她態(tài)度慈祥,待人和藹,可談起話來總是不得要領。不是不斷重復同樣的話,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陷入長時間的沉默,看來她多少有點老年癡呆了。最終田無問她平時煙鋪幾點關門,敏子回答說九點左右。
二位刑警又順道造訪了煙鋪旁邊的魚攤,向敏子提及的那位名為義男的先生問話,但聽到的仍是同樣的回答。最近大家都在傳缽呂屋女老板慘遭小偷殺害,殺人現場留下畫有黃線的五千圓紙鈔。這位義男先生到隔壁煙鋪買煙的時候和店主敏子聊起了這件事。不料敏子一下子從身旁的收銀箱里找出一張紙鈔,笑著說“我這兒也有哦”。所以他才慌慌張張地報了警。義男如此解釋道。
“玉地屋老板有巨額存款嗎?”砂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道。
“這個嘛,倒沒聽說過?!?/p>
“那......玉地屋老板擁有這條街上的多少自販機?”
“那個,還有那個,看到那幾個自販機了嗎?”義男用手指著商店街的另一端說道,“那兩處都在玉地屋老板名下?!?/p>
“她會不會在你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持有更多的自販機呢?”
“應該沒有吧。我從沒聽她提過,而且那個老婆婆有點老年癡呆,腿腳又不好,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去太遠的地方管理自販機?!?/p>
除此之外,義男沒再提供更多的消息了。兩位刑警道謝后正要離開,砂越突然想起了什么。
“抱歉,可以再占用您一點時間嗎?十號那天,您有沒有看到一個眼睛那里,嗯......戴著蛙鏡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