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xiàn)在,他終于見識到了楚飛揚對待敵人的手段。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身的名譽,而此事只牽扯到云易易的聲譽,楚飛揚便更加不會手軟,不但請來了京兆尹,更是抽絲剝繭把所有人證找了過來。這樣的心機與手段,這樣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讓云玄墨終于認識到對手的冷酷,內(nèi)心已是為自己的愚蠢而悔恨不已。
看著楚飛揚冷淡中帶著殺氣的表情,云玄墨已知自己今日是難逃一劫,心灰意冷之下讓他原本便不算好的面色愈發(fā)蒼白,頓時心浮氣躁地猛烈咳嗽了起來。
“事情的始末,相信錢大人已經(jīng)了解清楚。只是不知云玄墨與云易易污蔑本相的罪名,錢大人要如何判刑?”顯然,楚飛揚是不打算放過這兩人,出口便是詢問如何處置他們。
錢大人則是收好自己方才所做的筆錄站起身,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回楚相,這件事情下官需回去讓師爺重擬狀紙,再讓云玄墨與云易易簽字畫押,這才能定下他們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而本朝開國以來,對于污蔑朝廷命官的向來是以流放判處。待下官回去整理了今日的事情,定會再派人知會楚相?!?/p>
見錢大人做事認真謹慎,楚飛揚滿意地點了點頭。
聽到“流放”二字,云玄墨早已是滿面呆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算計楚飛揚,到頭來竟被對方算計得要被迫流放至邊疆,這讓向來看重兒孫滿堂的人來說,已是殘酷至極的刑罰。
“夢兒,易易她始終是你的堂妹,你……”想著自己的女兒如今只有十三歲,云玄墨心中更是存了愛護之意,便急急地看向云千夢,想讓云千夢說些好話。
“只是,有一事要麻煩錢大人?!背w揚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徑自開口對錢大人說著。
“不知楚相有何吩咐?只要是下官力所能及的事情,定當辦妥。”錢大人不明白楚飛揚有何事要麻煩他,便在后面加了一句。
見他如此的小心謹慎,楚飛揚微微勾唇,而后緩緩開口,“本相見云小姐與這死囚倒是情投意合,大人不如做點好事,讓他們二人在牢中結(jié)為夫婦,也算是做一件好事。當然,銀兩方面,自有本相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