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zé)岬闹父箙s是細細地為她撫平了眉間的褶皺,楚飛揚牽著她坐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讓云千夢喝下去暖暖身子,目光含笑卻又透著嚴(yán)肅。直到云千夢喝了半碗熱茶,他才緩緩開口,“夢兒,我的父親是邊疆外臣。只是這西楚的人卻只知道爺爺與我的名字,對于我父親楚培,卻是知之甚少。而他早在二十三年前便被外放幽州做了總督?!?/p>
這總督看似是外放的官職,可卻是由皇帝親自任命,總攬一省或數(shù)省軍政大權(quán),是鎮(zhèn)撫一方的要員,與那封疆裂土的諸侯相比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想不到楚飛揚的父親竟是這樣的朝廷大員,難怪會引起玉乾帝的警惕,尤其在這多事之年,其用意當(dāng)真是讓人費解。
“我想,這總督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今皇上任命的吧。”如若是玉乾帝任命,他又豈會在這個時候應(yīng)允了辰王的提議。
“是先祖爺任命的?!币娫魄舨轮辛艘c,楚飛揚嘴角微揚,心情似乎很好,仿若完全沒有受到今日朝中之事的影響。
云千夢聽了他的解說,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就難怪了,楚王與先祖爺稱兄道弟打下西楚的江山,到頭來卻是擁護著先祖爺坐上了皇位。先祖爺自然是愧對自己的兄弟,讓兄弟的孩子成為一方大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卻沒有想到,到了自己的孫輩便出現(xiàn)奪嫡的戲碼,而楚王這一脈卻又手握兵權(quán)讓人忌憚,因此楚家便成了玉乾帝除去辰王之外的第二個心頭大患。
楚飛揚則是繼續(xù)開口,“在我出生那年,父親便離開了京城。自小,我便是在爺爺和上官嬤嬤的照看下長大的。之后爺爺奉命出征,我也便跟在其身邊學(xué)習(xí)兵法打仗。”
沒想到楚飛揚的童年竟是這般可憐,云千夢眼中微微流露出心疼,這樣的境遇,真是與之前的云千夢相似。
云千夢雖然有個父親,但形同虛設(shè);楚飛揚同樣有個父親,但父子怕是也相見不相識,當(dāng)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也難怪上次在老太君壽宴上,楚王爺爺會說出那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