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笑不出來了。看得出來,她說這話時表情很嚴肅。
“哦……誰想殺你呢?為什么?你到底干了什么?”
她沒有回答,而是開始跟我大談她是如何逃脫追殺的。我開始懷疑這女人是否正?!伤雌饋矸浅3林潇o。
我決定暫時不想這件事。剛開始時我不也是這樣嗎?在別人眼里,我也是個怪人。想到這一點,我的思緒再次回到身邊的新伙伴辛納蒙身上。我不太確定我們何時會分手,不過我堅信跟一位正在逃亡的美女一起交流的機會并不太多。
辛納蒙告訴我前來刺殺她的人是個瘋子,但卻極度聰明。有一次她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從她公寓的通風(fēng)口往房間里灌氯氣。
“氯氣?”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啊,你能相信嗎?”
“不!”
“他每天早晨四點潛入我的公寓,把氯氣放進通風(fēng)口?!?/p>
這可太不正常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我是說,難道他是物理學(xué)家,不然怎么可能這么了解氯氣呢?”
“這就是有趣之處,萊奧?!毙良{蒙小聲說道,“我也搞不清楚。我知道他人脈很廣,在美國到處都有眼線,尤其是在德克薩斯。我必須逃走,否則我就完蛋了?!彼贿呎f著,一邊緊張地四處張望。
“可是凱倫……”
“辛納蒙,”她打斷我,“辛納蒙!”
我趕緊閉上嘴巴。我甚至不了解自己的世界。辛納蒙堅信自己正處于極度危險中,而我們現(xiàn)在成了一對孤獨的旅行者,在陌生的土地上四處飄蕩——我在進行一場自我發(fā)現(xiàn)之旅,而她卻在努力保住性命。是她瘋了嗎?還是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