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川卻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不說話。
顏采繼續(xù)道:“還有今天,今天為什么也要喝得這么多?以為自己年輕,身體能扛過去?”
“其實我今天晚上沒喝多少,不然現(xiàn)在也不能這么清醒地跟你說話?!眴逃畲ň尤挥靡环N調皮的表情對她做了個鬼臉,“我也不傻,那么多人來敬酒,我要是全部喝下去,估計幾分鐘就倒了,醉成那種樣子是裝出來的。”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腦子?!鳖伈傻驼Z一句,俯下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藥丸重新?lián)旎氐剿幤坷铮厯爝呎f:“以前我不知道這情況,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以后碰到該喝酒的時候,你能拒絕一定要拒絕,不管怎么說,身體還是最重要的?!?/p>
“這是勸告還是要求?”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總之照我說的去做?!?/p>
“那好吧,我盡量?!彼貞艘宦暎膊恢缆牄]聽進去。
整整一瓶的藥撒在地上收拾起來頗為麻煩,顏采撿了許久才全部歸置妥當,拉開抽屜打算放回原位的時候,她意外發(fā)現(xiàn)藥瓶下邊還壓著什么東西。
那是一個相框,因為背部朝上被壓在最底下,所以極其容易被忽略。顏采好奇地把相框翻過來,看見一張像是母子合影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穿著棕色的長大衣,頭發(fā)在腦后綁成馬尾,五官清麗,身材高挑,表情卻淡漠孤傲。她雙手放在身前小男孩的肩膀上,男孩眉清目秀,笑得很甜,依稀能分辨出正是孩童時代的喬宇川。
“這是你媽媽?”她轉過頭朝床上的人問了一句。
喬宇川躺著沒動,雙眼閉著,呼吸勻稱,顏采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依舊沒反應。
“怎么這么快就睡著了?!彼p聲嘀咕一句,坐在床沿上,開始細細打量那張照片,終于在角落處發(fā)現(xiàn)一行字跡漂亮的簽名——關荷攜宇川1995年攝于北京。
關荷,倒是個很雅致的名字,顏采重新看向喬宇川的臉,那種五官之中的俊秀確實同照片上的女人如出一轍,不過因為有著男子剛毅的線條,不仔細看實在是發(fā)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