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談多長時間了？”

“四年?！蔽彝蝗徊遄煺f。

“都四年了。四年了，你這叫沒來得及嗎？”

“阿姨，是這樣的。姜黎一直考察我來著，怕我不合格，所以一直沒對你們說。如果考察不合格，把我甩了，又怕你們擔心。”我替姜黎解圍說。

“那個誰，你先坐吧。別杵在那兒跟電線桿似的，看得人瘆得慌?！苯鑻屵@時才看了我一眼。

我便坐在了姜黎和她媽對面，露出一份很虔誠的微笑，討好姜黎媽的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打開尷尬局面的暗示。

“你們這樣幾年了？”姜黎媽突然跟一個相面先生似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掃蕩，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四年?！蔽抑貜蛣偛诺幕卮鹫f。

“我說住在一起？”

“兩年多?！?/p>

“你讓我們小黎做過人流嗎？”我的話音剛落，姜黎媽就甩出一個讓我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說媽，有你這樣問的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蔽一艔埖鼗卮?。

“哦。那就好。你們家是北京的嗎？”姜黎媽問。

“媽，我把您想問的都回答了吧。他們家不是北京的，是河南的。他爸是一個老警察，他媽是高中老師?！苯枵f。

當姜黎說完，她媽就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然后伸手拉起姜黎，進了臥室。我不知道她們在臥室里談了些什么，突然覺得時間變得異常的漫長。我坐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目光不時地掃一下掛在墻上的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