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承認柴衛(wèi)的話沒錯,自從跟倪賢媛打過交道后,她心頭的陰影就像口香糖粘上了,扯都扯不下來。但她討厭被柴衛(wèi)這樣談論著,就像對待犯錯的孩子,自己領(lǐng)回去訓斥好過被別人說?!皠㈢婇_‘雅閣’是因為他老爸讓他低調(diào)點,不想讓他還沒接過班就讓那幫一起打天下的老人說閑話。”張瑾覺得如果不把話說狠點,柴衛(wèi)是不會醒的。
“你不也挺死心眼兒的,為什么非得往難度大的地方走呢?你有多少青春跟他耗啊,到時候人家還不是像看電視換臺一樣把你給換了?關(guān)鍵人家有遙控板,你沒有。”柴衛(wèi)見張瑾不說話,以為自己事先想過的這番話起作用了。
“我跟你沒有感覺,你讓我怎么跟你過?”
“感覺是個虛無的東西,說沒了就沒了,我對你不好嗎?”
“我沒說過你不好,我是說,我們兩個不合適,我對你沒有感覺!”
“我會一直等下去的,我相信你跟劉鐘長不了?!?/p>
“你愿意等你等,我沒要求過你?!?/p>
沉默了半晌,柴衛(wèi)又說:“我看上了一套房子,遠是遠了些,在寶山附近,不過價格不錯,才15000元一平,我準備買下來,其實有車,也不覺得遠?!辈裥l(wèi)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張瑾看著他,沒說一句話,就看著,嘴閉合著,拉成一條線,像老師對待一個默寫錯了十遍還錯的學生。
柴衛(wèi)總算明白了點什么;魚缸里看似很多魚,以為伸手就可以撈到,結(jié)果撲騰半天,手中依然空空。
“就是說,我無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奮斗,在你眼里都一錢不值?”他第一次在張瑾面前把聲音拉得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