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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逐個擊破比利時部落(5)

高盧戰(zhàn)記 作者:(古羅馬)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


29. 至于前面提到的阿圖阿圖齊人,他們以全部兵力趕來援助內爾維人。獲悉內爾維人一敗涂地的消息,只得立刻掉頭返回,放棄了大部分要塞和堅固的避難所,把所有財物都集中到一處有著極好自然天塹的城鎮(zhèn)中。這座城鎮(zhèn)四周都是崖壁和陡峭的山巖,只在一側有一條不足200英尺寬的平緩道路直通山上,他們在這里安排了重兵把守,并建造了雙層的極高城墻加強防守,并在城墻上放置了沉重的大石和削尖的木樁。

阿圖阿圖齊人原是辛布里人和條頓人的后代,當這兩個部族向羅馬行省和意大利方向行進時,把帶不走的輜重和牲畜,設法留置在萊茵河左岸,并抽出6000人負責守護。在他們被殲滅以后(公元前102~101年),留下來的駐守者多年以來一直受到鄰族侵擾,時而是他們主動出擊,時而是防范他人來犯,后來各部落握手言和,同意他們就以此為家,在這里休養(yǎng)生息。

30. 羅馬軍隊剛剛到達時,阿圖阿圖齊人不時從要塞沖出來,與我軍發(fā)生小規(guī)模沖突。后來當我軍建起一座高12英尺、長5英里,碉堡密布的巨型工事之后,他們便退守在要塞中不再露面。接著,在我軍造起盾車陣、攻城階梯,同時還在遠處修建攻城塔時,起初他們還冷嘲熱諷,覺得我們實在滑稽可笑,在那么遠建造這么笨重的裝置能有什么用處?這些矮小笨拙的羅馬人,難道還想搬著這么笨重的高塔架到城墻上不成么?(因為高盧人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所以在他們看來,羅馬人自然是相形見絀了。)

31. 但當他們看到攻城塔居然可以移動,正一點點向著城墻方向靠近時,這新奇而又陌生的一幕令他們目瞪口呆,乃至他們派來求和的使者來見愷撒,表示他們不得不相信羅馬人作戰(zhàn)時定有神助,否則怎么可能會輕松搬動這么大的家伙用于作戰(zhàn)。他們繼續(xù)講道:“我們愿意把自己連人帶財物全部交出,聽任您的處理。但有一個不情之請:如果承蒙您的仁慈和惻隱之心——這我們早有耳聞——饒恕我們,希望不要收繳我們的武器,因為幾乎所有的鄰邦都妒忌我們的英勇,與我們?yōu)閿场H绻怀鑫淦?,我們就再也無法保全自己。若是真要如此,我們寧愿聽任羅馬人處理,因為這至少強過被一向受制于自己的那些人百般虐待,殘忍殺害。”

32. 愷撒聽到這番話后答道,假如他們在破城槌撞擊城墻之前就主動請降,他就會接受投降,這并非他們值得原諒,而是他素來以慈悲為懷,習慣使然。但是愷撒絕不同意不上繳武器這樣的條件,當然他也會效仿對內爾維人所作的安排,命令鄰邦不得對已經投降羅馬的國家作出任何侵害。使者把這些話帶回之后,國人同意按照愷撒命令執(zhí)行,把大量武器從城墻上投擲下來,投入工事前方的護城河中。武器之多,堆積得高度幾乎與城墻不相上下。即便如此,后來還是發(fā)現(xiàn)他們在城鎮(zhèn)里藏匿了近1/3的武器。城門打開了,當天他們就獲得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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