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4月30日,世界強盜們的分贓大會在巴黎召開,中國成了強盜們的犧牲品,戰(zhàn)敗國德國在山東攫取的權益轉(zhuǎn)送給日本。消息傳來,北京學生在5月4日首先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游行示威活動,立刻震動了全國,活不了了!活著沒有意思了!對洋人、對上層長年累月郁積的憤怒,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了!
為了響應北京的愛國運動,毛澤東、何叔衡等改組了湖南學生聯(lián)合會,毛澤東“是這個富有戰(zhàn)斗性的新的學生組織的實際領導者”。
毛澤東擔任《湘江評論》主編和主要撰稿人,一個多月內(nèi),毛澤東就為《湘江評論》寫了40篇文章,自己編輯,自己排版,自己校對,有時還得親自上街叫賣,他此時的生活異常艱苦,思想探索卻進入最活躍的狀態(tài)。
毛澤東撰寫的《湘江評論》“創(chuàng)刊宣言”,很能反映他在這個時候的思想和心情,他熱情歡呼:“時機到了!”
值得注意的是,這絕不是一篇空洞的文章,雖然還有點泛泛而談,但毛澤東開始關注統(tǒng)治者的力量,無非就是“知識”、“金錢”、“武力”。可以看出毛澤東已經(jīng)接近這些世俗的力量了,至少在概念上他知道是這些東西起著作用,唯一的問題是他尚沒有意識到這些是他也能并且應該完全把握的力量,而且是唯一的力量。在把握力量之前,他還需要探索。
“五四運動”遠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具有先進性,真正具有先進性的力量是一種矢量,是一種同時包含正確的方向、積極的力量,是一種需要醞釀發(fā)展、持續(xù)作用的恒定力量,就如同牛頓定理所指出的那樣,如果你想改變某個物體的運動狀態(tài),就需要將恒定的力量或者增加的力量施加其上方能完成,而不是火藥式的爆發(fā)?!拔逅倪\動”更像是一種絕望情緒的大爆發(fā),它是大學生產(chǎn)生了覆巢之下無完卵的感覺后的應激反應,強權人物已經(jīng)不再代表國家民族,而是只管自己的利益,為此不惜出賣國家利益,換取自己小集團的茍延殘喘,在損害大眾利益的同時,將想依附于他的知識界也扔到了一邊,民眾麻木地忍受著,知識界忍不住叫了起來,當然在失落中奮起,得到的是跌落和進一步的絕望,于是有的人邁出了決絕的一步——走革命之路。所以說“五四運動”起到了為共產(chǎn)黨準備干部的作用,是一個相當積極的評價。
“五四運動”到底應該怎么理解呢?
“五四”是一個岔路口,一條道是繼續(xù)修修補補,一條道是徹底革命。
“五四”捅破了最后的一層窗戶紙,它撕破了所有人的面紗,逼迫所有人做出選擇。
“五四”意味著屈辱和災難的開始而不是結(jié)束,沒有科學技術,沒有工業(yè)化,沒有組織力的中國面對的屈辱并沒有完結(jié),而是會再一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