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一家成為了新移民中最普通、最平庸的那一層,每天思考的是如何領取政府補助,生活下去。
這時候,已經(jīng)做了蒼白球毀損術的伍宗理來接力了。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伍見賢成了一名產(chǎn)科醫(yī)生。伍思齊在內科上班。貝海澤拜在肝膽外科大國手許昆侖門下,成了他的關門弟子。
在走廊上候著的伍見賢、伍思齊和貝海澤一見聶未開完會出來了,立刻齊齊喊他:“小師叔。”
聶未并未停下匆匆的腳步:“什么事?”
伍見賢年紀最長,又曾率領伍思齊為了祖父的遺產(chǎn)與遺囑執(zhí)行人聶未對簿公堂,此刻連追兩步:“給小耳朵做火花塞手術,您有多少把握?”
聞言,聶未站住了。
三個緊隨其后的師侄也停了下來。
“小師叔,不要害她。”伍見賢雙手插在白袍口袋里,揚聲道,“對,我們是為了錢鬧過、爭過。但是不代表我們想小耳朵死。我們最后也返還了遺產(chǎn),不是嗎?!?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做了蒼白球損毀術的伍宗理還是去世了。最后的日子里,是聶未將老師從病床上抱起,送他最后一程。
伍宗理身后遺囑公布,將所有財產(chǎn)留給聞人玥用于治療。一應事宜由她的主治醫(yī)生、自己的關門弟子聶未具體執(zhí)行。
他還活在世上的親人大為惱怒,拒絕承認遺囑的合法性,并最終鬧至法庭。
“我們難道不是他的孫子孫女?難道為他送終的不是我們?他從來只喜歡小耳朵,我們呢?我們難道沒有為了光耀門楣努力地學習、工作?他都看不到!他只看得到小耳朵賣乖!”
聞臭而來的媒體介入后就變得十分丑惡,連伍宗理做過蒼白球損毀術都被拿來證明他是無行為能力人,遺囑根本無效,叫囂必須重新分配。
聶未并沒有請律師來和他們針鋒相對,一打起官司來結案遙遙無期,遺產(chǎn)凍結,聞人玥還躺在病床上,每天都需要錢。他冷冷地對他們說:“你們要怎么分,請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