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似乎接通了,喬龍巴特握緊聽筒背過身子,好像害怕別人竊聽似的:“哦!教授,是這樣的,文森特博士他要拿走干尸身上的那枚佩飾,可是您知道,這顯然不合規(guī)矩……哦?您說什么?……哦,是的,是的,文森特博士說他要拿到他的住所親自研究……什么?您同意他這么做?……好的,我聽明白了,就按照您的意思,我這就讓他將佩飾帶走……”
寶音和包綺麗相視搖頭,有點喪氣的樣子。
“文森特博士,教授同意您將佩飾帶走?!眴听埌吞匚⑿Φ馈?/p>
“看吧!我說什么?這可是教授的意思!”文森特笑著,臉上浮現(xiàn)出驕傲和惡意的神情。
“博士您請!”喬龍巴特躬身,伸出手請道。
文森特瞥了寶音和包綺麗一眼,他那一副冷酷無情的面孔,配上一雙冰冷的藍眼睛和濃濃的眉毛,使人感到他身上存在某種十分可怕的東西。
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剝離室,消失在玻璃窗后,而喬龍巴特也跟了出去,不見了身影。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包綺麗焦急地問道。
“隨他去吧,戈恩教授都同意了,我們還能怎樣?”寶音嘆口氣,“你將墓志的拓本取來,我們也該回去揭開這位墓主人的面紗了?!?/p>
“好吧。我覺得我們的考古隊越來越像是一個盜墓賊組成的團伙了,再這樣下去,考古的意義又在哪里?”包綺麗嚷著,朝另一個桌子走去,那里放著墓志拓本??脊抨牴ⅲ瑢氁舨┦克奚?。
寶音一手攥著金蝠牒,一手拿著拓本,低頭沉思。他慢慢地回憶著曾經(jīng)在夢中或在現(xiàn)實中經(jīng)歷過的那些時隱時現(xiàn)的場面,目光時而驚異,時而恍惚,他看上去每天都很疲憊。包綺麗則坐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他似乎全然不知,旁若無人,冷漠、平靜,甚至無動于衷。
“寶音!”包綺麗輕喚了一聲,同時抬起掠過一絲紅暈的臉龐,還有她那雙藍瑩瑩的、瓷釉一般的眼睛。
“噢……”寶音回過神兒來,放下拓印紙,“我在想如何找到突破口?!?/p>
“你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