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戈爾登女孩(5)

性愛大師 作者:(美)托馬斯·梅爾


埃德娜所在的農(nóng)場,距離那個塵土飛揚、名不副實的集鎮(zhèn)還有5英里的路程,這讓她徹底對引人注目及社交生活失去了盼望。埃謝爾曼夫人和加勒特夫人以及其他戈爾登城的女主人每月一次,輪流在各自家里舉行聚會。在那兒,她們聊天八卦,享受著這種在草原上少有的女性聯(lián)誼。伊莎貝爾·加勒特·史密斯說:“比起哈里,埃德娜是個更為活躍的人,她對家庭以及自我都有很大的憧憬?,旣悺じゼ醽喪撬尿湴?,埃德娜把她教育得很好?!北M管丈夫?qū)鸫宓姆磻?yīng)顯露出他是個新政民主黨的支持者,埃德娜卻在共和黨那兒看到了自己的機(jī)會。“她的整個一生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弗吉尼亞解釋說。政治讓原本異常平淡的埃謝爾曼農(nóng)場生活激起了一時的浪花。沒有誰能比瑪麗·弗吉尼亞更了解這種農(nóng)場生活的孤獨了。在愜意的午后,她常常會背著母親,躲到后院的一棵梨樹下,在這個屬于她的閱讀室里,翻閱著《圣經(jīng)》或者小說,幻想著那個她從未見過的外面的世界?!拔?guī)缀鯖]有什么玩伴,”她回憶說,“我只是習(xí)慣性地想要解讀別人,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們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樣的。我的爺爺奶奶、那些親戚以及其他一些大人來我們家做客的時候,我?guī)缀鯊念^到尾都纏著他們問這問那:‘請告訴我你們小時候的故事吧?!抑詴矚g聽別人的故事,我想,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個獨生女,一直以來都只能一個人玩?!?/p>

有個夏天,瑪麗·弗吉尼亞去埃德娜的姐姐家住了一個禮拜,在那兒姨媽準(zhǔn)許自己的外甥女在房子里隨意漫游。有一天,弗吉尼亞打開一個抽屜,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姨媽的一些私人物品,其中有一疊來自密蘇里山麓里一所私立男子學(xué)校校長的信件。據(jù)家史記載,她的姨媽在40多歲的時候,差點就嫁給了這位校長,而瑪麗·弗吉尼亞卻發(fā)現(xiàn)了她一直未嫁的原因。“我發(fā)現(xiàn)的這些信件都用一根緞帶捆扎著,精彩的字里行間都是讓人過目難忘的激情,”她說,“后來,他讓一個當(dāng)?shù)氐墓媚飸言械氖虑閿÷读?,從此姨媽就再也沒搭理過這個男人。她離開了他,之后也沒有嫁給別人。這就是這個不可思議的故事?!?/p>

這類關(guān)于危險肉欲的秘密故事無疑影響了埃德娜對青春萌動的女兒的看法,促使她決定讓女兒遠(yuǎn)離一切誘惑?!皬臎]有人跟我說過月經(jīng)之類的事,”弗吉尼亞說,“一切有關(guān)性的東西都被嚴(yán)厲禁止。沒人允許談?wù)撨@個話題?!碑?dāng)然,在一個到處都是豬和馬,以及其他熱血動物的農(nóng)場,要回避一場生命本質(zhì)的熱血演繹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可以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那些在大草原林地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歐扎克斯史學(xué)家們證實了農(nóng)場生活的這種下流習(xí)性。比如說,在19世紀(jì)90年代,一些鄉(xiāng)下人不再遵從上帝的《圣經(jīng)》,開始施行起自己的異教,崇尚起野合,以此來確保莊稼的豐收?!伴L大之后,我才明白了那些女人對于懷孕的恐懼,知道了鎮(zhèn)上還有妓女的事?!备ゼ醽喕貞浾f。據(jù)殯葬師兼小鎮(zhèn)史記員洛厄爾·皮尤說,瑪麗·弗吉尼亞那一代戈爾登城人中有3個年輕女人,后來成了堪薩斯城夜晚生意紅火的妓女。

在母親意外懷孕并生下比瑪麗·弗吉尼亞小12歲的拉里之后,如何回避性這個話題變得更為棘手。雖然如此,埃德娜還是解決了這個難題,就像所有她傳授給瑪麗的東西一樣,她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這次性教育。有天晚上臨睡前,母親把還在看書的弗吉尼亞叫到自己的臥室。當(dāng)瑪麗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埃德娜小小的臉上裝滿了憂慮。弗吉尼亞的母親開始低聲含糊地說起那些關(guān)于性的東西,全都是些模棱兩可、含糊其辭的話語。“她告訴了我關(guān)于懷孕是怎么回事,以及人是如何懷孕的。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弗吉尼亞回憶說,“她讓我覺得非常莫名其妙?!蹦贻p的瑪麗·弗吉尼亞默默地聽著,但其實根本心不在焉,沒有注意聽她說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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