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澤縣城,最醒目之處,就是塑有一個通天的巨額大銅錢,我們戲稱:“會澤人走進錢眼里去了。”
陳國寶笑了笑說:“這通寶代表著歷史,代表著藝術(shù),和現(xiàn)在的紙幣沒有關(guān)系了。”
一同來的市委副秘書長許尚鴻也說:“會澤是曲靖一寶呀,這兒到處都是旅游點,陳書記不要門票,你們用心看吧!”
陳國寶說:“會澤在各方面都是全市第一,無論歷史人文,還是未來前途——只可惜,目前國民生產(chǎn)總值還沒上去,拖了全市的后腿?!?/p>
他的話,把大家都說樂了。
在古城會澤,到處都是神奇的美景。
(一)走進天門與地縫
對于游會澤,市委副秘書長陳榮可就等同于“回家”了。
他曾在2005年至2010年五年間,在會澤當過縣委常委、組織部長。通過他,我們了解到,會澤是個國家級貧困縣,經(jīng)濟在全市最落后。
所以,在這兒工作困難也最大,要想干出成績也最難。當年,在這兒工作狠抓了干部隊伍建設(shè),狠抓了基礎(chǔ)黨員的脫貧致富帶頭作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他戴副眼鏡,說話辦事都十分嚴謹,不善于開玩笑。他愛好書法,聽人說當年做組織部長時,他下班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練書法到半夜三更,以此回絕請吃與送禮說情者。
當他離開會澤,上級審計時,結(jié)論是毫無問題,兩袖清風(fēng)?!盁o心插柳柳成蔭,”由于長期堅持,他成了曲靖頗有名氣的書法家。
他領(lǐng)我們下鄉(xiāng)去。
雨碌是臨近會澤城的一個山鄉(xiāng),彝語為“小龍?zhí)丁钡囊馑?。上萬年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一座完整的山巒活生生地撕成了兩半,中間露出一條蜿蜒曲折的縫來。
我們從山崖上的羊腸小道進入,今人在絕壁上開辟了有欄桿的石梯。一路走來,兩面青山相對,懸崖千尋,谷底巨石橫臥,河水咆哮,喧囂如雷,吼聲震天。
飛瀑從絕壁上跌落下來,如霧靄,似雨簾,淅淅瀝瀝,又如一縷白云,更似一綹輕紗,隨風(fēng)飄拂于山谷間,形成一道疑是銀河落九天的雄奇風(fēng)光。
我們站在石梯上向下望,只見谷底的小米河消失在一座巍峨的大山前,但仔細一看,一道天然山門把小河擁人群山懷抱,據(jù)說那河從山門進入烏蒙山后,就流入牛欄江最后去和金沙江匯合了。
那山門,人們給它起了一個很人性的名字,曰“天門”。細心一瞧,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站在天門旁回頭一望,只見一座獨石山從石壁之上拔地而起,傲立蒼穹,藍天白云之下,更顯示出他沉思的身影,這尊自然形成的石峰,額頭低垂,左手護胸,右手托腮,一派陷入深沉哲學(xué)思考的樣子,其頭、手、身酷似法國雕塑家羅丹的傳世杰作“思想者”。
小米河在喧囂與激蕩中,從亂石叢中歸至于“天門”,這個夾在兩山峭壁之間的山洞便是進入地縫的起始,洞頂呈半圓形,鐘乳石順拱頂蔓延,經(jīng)過漫長歲月的積累,形成道道蛇狀或龍狀的褶皺,當?shù)厝诵蜗蟮貙⒋朔Q為“天花板”。
過了20多米的“天花板”進入地縫,兩邊的山,有的筆直,有的傾斜,崖壁上飛珠吐玉。那些攀生于兩壁上無名的野藤、叢樹、青苔,夾雜著野花、小草,根須扎進崖壁的細縫,任山水沖刷,卻頑強地依附著山崖,于是兩邊的山崖就成了長年不凋的綠色長城。
透過縷縷陽光,更顯得清翠欲滴,清新亮麗。由于石漿上萬年的垂滴,地縫的石壁上形成了形態(tài)各異的大自然奇觀,有的如猴群攀巖,有的如蟒蛇出洞,有的如鰲魚上岸,有的如大象卷水,有的如孔雀開屏。
今人在地縫中修建了安全的棧道,過懸崖陡壁,越急流險灘,頭上是一道縫,腳下是一條溝,寬處不過一張大卡車的車身,窄處也就三四個人可以橫排通過。
會澤人把雨碌大地的這一奇景稱之為“地縫”,形象、生動,令人遐思。如把它說成是世界上最窄的峽谷,也決非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