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田還想說什么,卻被榎木津不由分說地制止了:
“這個大笨鍋!聽仔細了,所謂犯罪者,是不遵守法律的人。那種人讓法律去制裁就行了。然后呢,壞家伙只能由神明來制裁!我不就說是天譴了嗎!”
“壞家伙是指……?”
“就是我看不順眼的家伙?!睒\木津又驕傲地說。
“這太無法無天了?!币嫣锵蛑卸U寺投以求助的眼神。
古書肆盤著胳膊板著臉。榎木津更是莫名其妙地趾高氣昂起來。
“哼,法律畢竟只是下界的人類決定的約定罷了。那種東西根本不是絕對的,但我的裁量是絕對的。神明的制裁,誰都不能違抗!”
“我的確是不想違抗吶?!敝卸U寺大大地嘆了口氣,“……那,先把櫻井五人聚集到一處就行了嗎?”
“對?!?/p>
“地點……那就犯案現(xiàn)場嗎?”
“行行行……”榎木津抿著嘴巴笑,“……干吧!”
“有夠麻煩……”
中禪寺抱怨著,從懷里掏出香煙盒。
榎木津立刻伸出長長的手,趁隙搶走煙盒抽了一根。
“你會干吧?”
“你最近很會挑撥人唷?”
中禪寺埋怨著說,搶回煙盒,抽出一根。
“中禪寺先生~”益田以滿是鼻音的哭腔喚道,“怎么連中禪寺先生都說起這種話來?你總不會要幫忙吧?”
“我也不想蹚這麻煩的渾水,而且把這玩意兒搬來我家擱在這兒的,不就是你嗎,益田?你把這種暴戾的東西帶來,事到如今還說什么?”
益田沒命地揮手:
“不、不是的,絕對不是的。我才是被這個大叔硬拖來的。您可別誤會了?!?/p>
“可是答應(yīng)這位先生委托的是你吧?”
中禪寺點燃香煙,望向我。我縮起脖子。
的確,一切的開端都是我,所以我不說眼前這破天荒的狀況我完全沒責任。話雖如此,我也絕對不期望這樣的發(fā)展,而且就算叫我負責……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益田也支吾其詞起來:
“是……是這樣沒錯,可是……哎、哎唷,請不要那么壞心眼嘛?!?/p>
“我哪里壞心眼了?這是事實啊?!?/p>
“就因為是事實,所以才說你壞心眼。能夠阻止他的就只有中禪寺先生了吧?我本來是希望中禪寺先生阻止他的。中禪寺先生是我們最后的靠山,是玫瑰十字團惟一的良心啊!”
“我不記得我加入過那種不倫不類的集團。”
“你剛才不是才說就算要他們道歉也沒用嗎?”
“要他們道歉是沒用啊。干涉櫻井的婚事……唔,也是多管閑事吧??墒沁@邊這位榎木津大明神不是這個意思?!?/p>
“那是什么意思?”
“這家伙只是在吠說要教訓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罷了,不是嗎?”
原來如此……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