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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 受封蕭王,收流民軍 2

劉秀全傳 作者:王惠敏


虎牙將軍銚期這時也進來了,他對劉秀說:“河北地近邊塞,自古人人習戰(zhàn),號為精勇,現(xiàn)在更始失政,他的統(tǒng)治很快就要滅亡。主公擁有山河之險,又有精銳部隊,如果順從大家伙的想法,謀術(shù)自立,天下誰敢不聽,希望主公不要猶豫了?!?/p>

劉秀聞言大笑。他看到手下將領(lǐng)都希望自己自立,于是他對更始帝的使者說:“河北目前還沒有平定,不好還都?!?/p>

劉秀并非真的對劉玄派來的官員無可奈何,只是他沒有考慮好自己該如何選擇。耿弇這一番“闖宮勸諫”促使劉秀作出了決定。正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劉秀聽后大喜,當下任命耿弇為大將軍,到幽州去調(diào)發(fā)所屬十郡的兵力。

與耿弇一同前往的還有經(jīng)鄧禹推薦的吳漢。因為吳漢以前只擔任過縣令的職務(wù),恐怕不能服眾,劉秀就給了吳漢大將軍的頭銜。大將軍與縣令品級相差何啻千里,所以說吳漢這個大將軍來得最便宜,真是一步上青云。不過差事的難度也是相當之大,幽州牧苗曾是劉玄派來監(jiān)視控制劉秀的,自然不會把劉秀看在眼里,聽說吳漢拿著劉秀的旨意來調(diào)兵,暗中下令各郡禁止響應(yīng),讓吳漢一個兵也募集不到。

但是,此時吳漢的強悍就充分地體現(xiàn)出來了,他帶著二十騎人馬趕到了幽州城郊的無終縣。吳漢的官爵畢竟比苗曾大得多,苗曾不得不敷衍性地出城來迎接上差。到了無終縣,正在抱拳拱手之際,吳漢突然抽刀把苗曾的腦袋給削了下來,然后舉著苗曾的人頭來到幽州。吳漢一下就把幽州將吏都震懾住了,加上苗曾死后,各處州郡也沒有主心骨了,紛紛聞風歸服。耿弇帶兵趕到上谷郡,也立即將劉玄委任的上谷太守韋順、漁陽太守蔡充捉拿下獄,不久之后便將他們處死了。隨后吳漢以劉秀使者的身份,傳達劉秀恢復耿況為上谷太守、彭寵為漁陽太守。

就這樣,吳漢和耿弇以霹靂手段震懾了幽州大小官吏,成功調(diào)發(fā)了十郡之兵,南下與劉秀會師。

劉秀手下的將領(lǐng)們見吳漢帶來如此之多的精銳部隊,都懷疑地說:“他肯把這些兵交公分給大伙嗎?”直到吳漢向劉秀獻上兵員的花名冊(意思就是交出兵權(quán)),眾人才沒有話說。等到分配部隊的時候,大家都爭先恐后地要求多分給自己一些兵力,劉秀不禁揶揄他們說:“兵多了就不肯分給別人了,干嗎要這么多呢?”那些爭兵的將領(lǐng)們都紅著臉不做聲了。

從此以后,劉秀不再接受更始帝的命令,而是割據(jù)一方。劉玄的爪牙苗曾、韋順、蔡充等人都成了刀下鬼,劉秀的部隊在吳漢和耿彪等人的四處募兵之下也膨脹到了十幾萬。于是,劉秀長鞭一指,親自帶領(lǐng)大軍前去討伐流民銅馬軍。

早在更始二年(公元24年)的夏秋之間,吳漢、耿弇二人返回幽州征兵未歸時,河北境內(nèi)的匪患異常嚴重,令劉秀十分惱火。其中東山荒禿﹑上淮況的銅馬軍在河北中南部的活動最為猖獗。銅馬軍有30萬之眾,實力不可小覷。

銅馬部隊聽說劉秀率軍來了,決定先發(fā)制人,進行會戰(zhàn)。劉秀命令部隊堅守,表面上不動聲色,麻痹敵人。暗地里,劉秀卻悄然派兵截斷了銅馬軍的糧道。補給線被漢軍掐斷,銅馬軍頓時陷入了困境之中。一個多月之后,銅馬軍再也無法支撐,就奪路而走。劉秀派兵追擊,在館陶與銅馬部隊大戰(zhàn),迫使銅馬士兵一大半投降,只有少數(shù)逃跑了。這時高湖、重連的部隊來支持銅馬的部隊,劉秀在蒲陽再次與他們大戰(zhàn),迫使他們投降,劉秀封他們的首領(lǐng)為王侯,但是這些人都害怕劉秀對他們不利。劉秀知道他們的想法后,命令士兵都各歸本營,他自己則獨自騎馬到各寨巡行看望。歸降的銅馬將士們見狀,為劉秀的胸襟和氣魄感動,“蕭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

在劉秀的感召之下,投降的流民越來越多,總數(shù)竟達數(shù)十萬人。而歸降者都對劉秀忠誠無比,劉秀甚至被函谷關(guān)之西的流民軍稱為“關(guān)西銅馬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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