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亞導演嘆了口氣,也不搭理我了,回身對身邊人喊:
“拍全景!”
我的心咯噔一下,要知道之前是近景,鏡頭里的人物都是大半身的。這一改全景,人基本看不見了,都是景色。潛臺詞是你愛咋走咋走,反正看不清了。
第一天拍戲,頭幾條就沒過,被換成了全景,那滋味真叫一個難受。
開始拍全景了,導演喊,“預備,走!”我胡亂地把金箍棒再次放到肩膀上,心里應和著《敢問路在何方》的音樂,按著節(jié)奏往前走。
“停,不要六小齡童,不要!”
執(zhí)行導演趙箭直接對著喇叭沖著這邊喊。還好我?guī)е锬槪腥硕伎床灰娢医辜?、害怕、難為情的表情,我渾身上下已經緊張得全都濕透了。隨后又走了一遍。途中陽光照到我的身上,我很隨意地一邊走一邊把手放到額頭上。
“停!不要手搭涼棚!導演又喊。
我走到監(jiān)視器前面,跟導演解釋:“陽光曬著,人不是也會不自然地有遮陽的動作嘛……”
張建亞導演看了我一眼,扭頭走了。我知道我的表現(xiàn)激怒了他。
我X,連走都不會,這戲我要怎么演??!今天的感覺太糟糕了。
晚上回到房間,我馬上給老爸打了個電話:“爸,不行,這戲我堅持不下來,死了都拍不好!我想放棄了,真的受不了了。”
“兒子,既來之則安之。九九八十一難這才開始,怎么可以打退堂鼓?堅持,要堅持下去,你再忍忍!”
好吧,這才頭一天,也許是互相還沒適應吧??赡苓^兩天互相都熟悉了就好了。
忍忍,唉,好吧,我再忍忍!